“大哥,我并不笨,在这世上有很多事是用言语所说不清楚的,而我只能说我敬重你这个大哥,永远将你视为我最亲爱的大哥,不要让这份感觉变质好吗?”
墨榕猛地一阵心颤,她竟然知道,而他却以为自己表现得天衣无fèng,真是可笑极了。
他尴尬的笑了笑,“别再说了,洛杉矶之行还是让我陪你去,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涉身险境,就算是我对伯父伯母尽一份心吧!”
纤纤拗不过他,只能浅笑道:“说不过你,那就随你了,但这可是最后一次哟!”墨榕不置可否,“祭拜过后,你当真还要回到这儿?”
纤纤看了眼他那紧蹙的浓眉、深邃的眼眸,说实在的,他真可说是个无可挑剔的俊逸男子,只可惜她就是无法对他激起心底下那一股悸动,也许是月老忘了把她脚上的红线拴在他那儿吧!
“反正要开学了,我跟你回纽约吧!”她轻轻一笑,不想再带给他烦忧。
“那就好,明天我叫翠嫂将行李收拾一下,我们就回纽约。”他总算松了一口气,至少暂时不用在开会、研究开发时,心里还一直惦念着她的安危。
纤纤点点头,亦不再说些什么,转向落地窗,她的视线又凝向远处湛蓝的海域,一颗心也随着海cháo的高低起伏飘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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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已经有我义父的消息了?”
这个消息对萧墨榕简直是无价之宝,他兴奋得眼神中闪烁着一束耀动的光芒。
“没错,这消息是北海传来的,你说能不可靠吗?”说话的是他业务上的伙伴兼好友林丰。
“‘北海’?”
“就是‘北海’,记得前阵子你跟我提过萧董就像石沉大海般一直没有下落,而且找了不少人去调查依然没有音讯,所以,我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北海’,除了依赖他们,不会再有其他办法了。”林丰胸有成竹的说。
“听你的口气他们很行罗!”
墨榕这几年来都将心思放在公司及纤纤身上,对于外界他已很久没去注意了。
“这当然。”林丰弹了下手指,笑道:“道上还盛传着一句话,你知道吗?”
墨榕眯起眼,显然无意再继续打哑谜。
“咦,别这样看着我,我说好了。”林丰很无趣的继续说:“道上常说这么句话——玉皇主宰天上众神,阎罗领导地底魂魄,钟魁监管四周鬼怪,‘北海’驾驭黑白两道。”
“哦,看来我真的已经沉寂太久了,连这么个‘伟大’的集团都没听说过。”他自嘲地笑了笑。
“唉,也不能怪你,太多事qíng缠住你了,尤其是那个女人。”林丰含沙she影的说,可从他的表qíng中看出他替墨榕不值。
他俩认识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林丰发现墨榕变了,从前他风流倜傥、做事随xing,随着那女人一天天的长大,他竟变得事事拘谨、小心翼翼了。
但他或许不知,太过在意、小心呵护的东西反而容易被自己捏碎,而完完全全的失去它。
“你不能这么说她,她完全无知。”说什么他也不能让纤纤受伤害,即使是无意的。
林丰摊了摊手,无所谓的说:“反正我说什么你总护着她,这样下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只能告诉你,迟早你还是要离开她身边的,就像这次有了老董的消息,你能坐视不管吗?”
提起父亲,墨榕这才又想起“北海”二字,“你方才说北海有我父亲的消息,那他人呢?这三年来他到底在哪儿?”
一连好几个问号从他嘴里吐了出来,他内心的焦急、欣喜可见一斑。
“他们打听出来是在帛琉,可是我一直想不透老董一个人隐居在那儿gān嘛?虽说当地风景秀丽,也没那个必要嘛!”林丰搔搔脖子,这表qíng够逊了。
“隐居?是谁告诉你是隐居来着。”墨榕狐疑地看着他,心想:这家伙向来挺聪明的,今天怎么又一副“蠢到最高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