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说好,众口一辞,全票通过。小众望在众多“gān爹”的怀抱里,被抢着抱来抱去。大家嘻嘻哈哈,非常兴奋。醉马画会失去的欢乐似乎又回来了。
若鸿和芊芊得到消息,也赶到医院里来看子璇和孩子。正好“gān爹们”刚为众望取了名字,全部在场,子默也在,加上若鸿和芊芊,那间病房真是热闹极了。若鸿看着那珠圆玉润的孩子,心中十分悸动。他抬眼再看子璇,她靠在chuáng上,面色红润,神采飞扬。眼中,满溢着初为人母的喜悦,和一份前所未有的祥和。若鸿一直认为子璇是个风qíng万种的女子,但,从没有一个时刻,她显得这样美丽!
“哈哈!”谷玉农笑得合不拢嘴。“你们来晚了一步,没看到我们刚刚热烈抢着取名字的盛况,太可惜了!”
“取名字?”若鸿心动的说:“怎么不等我们一下,结果怎么样?”“结果,舅舅做结论,取作‘众望’,我们这些gān爹取的都自叹弗如,就都无异议通过了!”钟舒奇笑着说。
“众望?”若鸿把孩子抱入怀中,紧紧的凝视着孩子,在全心灵的震动下,不禁看得痴了。“很好!很好!众望所归……众望所归……”芊芊挤在若鸿身边,也去看孩子。孩子浓眉大
眼,长得非常漂亮,初生的婴儿,看不出来像谁。但,芊芊心有所触,百感jiāo集。“子璇,”若鸿请求似的说:“可不可以让我也做孩子的gān爹呢?”“太好了!”子璇笑得灿烂:“众望又多一个gān爹了!他真是得天独厚呀!”“那么,”芊芊柔声说:“我就是理所当然的gān娘了!他有好多gān爹,但是,只有我一个gān娘呢!”她从若鸿手中接过孩子,亲昵的拥在怀中,眼眶竟湿润了。把孩子jiāo还给子璇,她qíng不自禁的握着子璇的手,感动的说:“子璇,我好钦佩你,我好敬重你!你实在是我见过的女xing中,最勇敢,最不平凡的一个!”“呵!”子璇大笑起来,拍着芊芊的手:“彼此彼此!这句话正是我想对你说的呢!看样子,咱们两个,惺惺相惜!这巾帼双杰,非我们莫属了哦?我们两个,已把惊世骇俗的事,全做尽了!他们那一奇三怪,真是平淡无奇,都该拜下风,是不是呀?”这样一说,一奇三怪全鼓噪起来,怪叫起来。满屋子笑声,满屋子欢愉。子默就趁此机会,一步走上前去,对若鸿伸出了手,诚挚而歉疚的说:
“若鸿!在这新生命降临的喜悦中,在这充满了爱,充满了欢乐的一刻,我们讲和了吧!看在众望的份上,让我们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都随风散去了吧!”
若鸿侧着头想了想,唇边已有笑意,但,他退后了一步,没有去握子默的手。他说:
“我不能这么容易就算了,我偏不和你握手,我偏要你难过,偏要你良心不安,等我哪天高兴了,才要原谅你!”
三月,又是桃红柳绿的季节。
若鸿一早就兴冲冲的带着画架,骑上脚踏车,出门写生去了。他最近画得非常得心应手,常有佳作,兴致就非常高昂。出门时,他对芊芊说:“我觉得今天灵感泉涌,有qiáng烈的创作yù,我要去画桥,画各种大小曲折的桥!”他注视着芊芊,热qíng的说:“你知道吗?‘桥’真是世界上最美的东西,它躺在水面上,沟通着两个不同的陆地,把桥这一端的人,送到桥的那一端去!太美了!你和我也是这样,被那座望山桥给送到一起的!”
说完,他骑上车就走,芊芊笑着,追在后面喊:“你得告诉我,中午在哪一座桥,我才能给你送饭去啊!”
“我也不知道□,兴之所至,走到哪里,就画到哪里!不过,我肯定会去画望山桥!”
若鸿走了。芊芊开始忙家务,洗好了早餐的碗筷,铺chuáng叠被,把脏衣服收进竹篮里……再去整理若鸿散落在各处的画纸画稿,她心qíng愉快,嘴里哼着歌:山呀山呀山重重,云呀云呀云翩翩,水呀水呀水盈盈,柳呀柳呀柳如烟……
忽然有人敲着门,有个外地口音的女人,在问:
“请问有人在家吗?”芊芊怔了怔,又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问:
“请问这儿是水云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