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你堵我的话,我就忘了要说什么!现在,又都忘啦!”
雨鹃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奈:
“我看,我有点苦命!”
阿超热烈的盯着她,心里热qíng奔放,嘴里,居然一连串的说了出来:
“你不会苦命,虽然我说的甜言蜜语不怎么甜,不怎么动听,对你的心是火热的!以后,生活里有苦,我先去尝,有辛劳,我先去做!拚了我的命,我也不会让你受苦!我顶在那儿,不能成为你的“天”,最起码,成为你的“伞”,下雨天,我挡着,太阳天,我遮着!”
雨鹃睁大了眼睛,大出意料之外。半晌,才回过神来,感动得一塌糊涂,大叫:
“哇!这是我听过的最美的话了!我这只“笨老鼠”,只好认栽,栽进你这只“瞎猫”的怀里去了!”
她说完,就一头栽进他的怀里。
他笑着,抱住她。两人紧紧相拥,融化在一片幸福中。
塘口的新房里,浓qíng如酒,醉意盎然。展家的庭院里,却是人去楼空,满目萧条。
祖望过了一个寂寞的晚上,云飞离家了,连云翔也不见了。纪家父女三个,根本不肯露面。展家,从来没有这样冷冷清清过,他被一种失落的感觉,牢牢的捉住了。
婚礼第二天,祖望才知道云翔竟然关在牢里!来报信的是huáng队长:
“咱们厅长jiāo代,只要有人去闹婚礼,不管是城南还是城北的人,一概抓起来!展二爷一早就骑了马,要冲进迎亲队伍里去,没办法,只好抓起来了!”
祖望惊得目瞪口呆,品慧已经尖叫起来:
“怪不得一个晚上都没回家!huáng队长,我们和你们厅长是什么jiāoqíng,你居然把云翔给关了一夜?那有这个道理?现在,人呢?”
huáng队长慢条斯理的说:
“现在,人还在拘留所里,等你们去签个字、立个保,我们才能放人!”
祖望气极败坏的喊:
“什么叫签个字?上个保?要签什么字?立什么保?”
“要签你展老爷子的名字,人是你保出去,你要负责!要保证他以后不会再去苏家捣乱,否则,我们不能放人!”
“什么苏家?那一个苏家?”品慧气糊涂了。
“就是苏慕白先生的家啊!说苏慕白你们搞不清楚,说展云飞你们总知道是谁了吧!我们奉命,对苏慕白全家大大小小,作‘重点保护’!”
品慧气得快厥过去,急喊:
“老爷子!这是什么荒唐事儿?怎么会有这种事?你还不快去把云翔保出来,他从小到大,那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老罗!老罗!去请纪总管!让他赶快去办一下!”祖望回头急喊。
huáng队长一拦。对祖望笑了笑:
“还是麻烦您亲自跑一趟吧!您老得亲自签字,我们才能放人!纪总管恐怕没这个份量!
没办法,我们也是公事公办!”
“老爷子呀!你快去吧!”品慧喊得天摇地动:“云翔在牢里,怎么受得了呀!会出人命的呀……”
祖望被品慧喊得心慌意乱,再也不敢耽搁,跟着huáng队长,就直奔拘留所。
到了拘留所,只见云翔穿着内衣内裤,满脸瘀伤,缩在墙角。
云翔听到人声,他一抬头,看到祖望,好像看到了救星。他跳起身子,合身扑在栏杆上,嘶哑的大喊:
“爹!快把我弄出去,快把我弄出去!这儿关着好多疯子,我快要被他们撕成好多片了!
爹……”
祖望看到他这么láng狈,大惊失色。回头看huáng队长:
“怎么会这样?你们打他了?”
“那有打他?不过把他跟几个流làng汉关在一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