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的眉头,明显的皱了皱。她就稳定而热烈的低喊:
“我不允许你消沈,不允许你退缩,不允许你被打倒,更不允许你从我生命里隐退,我会守着你,看着你,bī着你好好的活下去!”
这次,云飞眉头再一皱,皱得好清楚。
窗外,群众的呼叫和歌声传来。
雨凤两眼发光的盯着他:
“你听到了吗?大家都在为你的生命祈祷,大家都在为你守候,为你加油!你听!这种呼唤,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好多好多人的!你“一定”要活过来!你这么热qíng,你爱每一个人,甚至展夜枭!这样的你,不能让大家失望,不能让大家伤心,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云飞像是沈没在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海里,一直不能自主的往下沈,往下沈,往下沈……可是,就在这一次次的沈没中,他却一直听到一个最亲切,最热qíng的声音,在喊着他,唤着他,缠着他……这个声音,遂渐变成一股好大的力量,像一条钢缆,绕住了他,把他拚命的拖出水面,他挣扎着,心里模糊的喊着;不能沈没!不能沈没!终于,他奋力一跃,跃出水面,张着嘴,他大大的呼吸,他脱困了!他不再沈没了,他可以呼吸了……他的身子动了动,努力的睁开了眼睛。
“雨凤……雨凤?”他喃喃的喊。
雨凤惊跳起来,睁大眼睛看着他,仆下去,迫切的问:
“云飞?你听到我说的话吗?你听到了我,看到了我吗?”
他努力集中视线,雨凤的影子,像水雾中的倒影,由模糊而转为清晰。雨凤……那条钢缆,那条把他拖出水面的钢缆!他的眼睛cháo湿,里面,凝聚着他对生命的热爱和力量,他轻声说:
“我一直看到你,一直听到了你……”
雨凤呼吸急促,又悲又喜,简直不能相信,热切的喊:
“云飞!你真的醒了吗?你认得我吗?”
他盯着她,努力的看她,衰弱的笑了:
“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雨凤的泪,顿时唏哩哗啦的流下,嘴边带着笑,大喊:
“大夫!大夫!他醒了!他醒了!”
大夫和护士们奔来。急急忙忙诊视他,察看瞳孔,又听心跳。大夫要确定云飞的清醒度,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我最头痛的问题!好复杂!”云飞衰弱的说。
大夫困惑极了,以为云飞神志不清,仔细看他。
“我……好像有两世,一世名叫展云飞,一世名叫苏慕白……”他解释着。
雨凤按捺不住,在旁边又哭又笑的喊:
“大夫!你不用再怀疑了,他活过来了!他的前世,这世,来世……都活过来了!管他叫什么名字,只要他活着,每个名字都好!”
窗外,传来群众的歌声,加油的吼声。
雨凤奔向窗口,仆身到窗外,拿出手帕,对窗外挥舞。大叫:
“他活过来了!他活过来了!他活过来了……”
医院外,群众欢腾。大家掏出手帕,也对雨凤挥舞,吼声震天:
“苏慕白,欢迎回到人间!”
云飞听着,啊!这个世界实在美丽!
雨凤对窗外的人,报完佳音,就想起在病房外守候的梦娴和家人了,她转身奔出病房,对大家跑过去,又哭又笑的喊着:
“他醒了!大夫说他会好!他度过了危险期,他活过来了!他活过来了!”
阿超一击掌,跳起身子,忘形的大叫:
“我就知道他会好!他从来不认输,永远不放弃!这样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死!”
金银花眉开眼笑,连忙上前去。跟雨凤道贺:
“恭喜恭喜!我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咱们家刚刚嫁出的女儿,怎么可能没有长命百岁的婚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