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嫂子”二字一出,姐妹俩双双变色。雨凤还来不及说什么,雨鹃手里的酒。已经对着云翔泼了过去。
云翔早有防备,一偏身就躲过了,顺手抓住了雨鹃的手腕:
“怎么?还是只有这一招啊!金银花,你应该多教她几招,不要老是对客人泼酒!这酒吗?也挺贵的,喝了也就算了,泼了不是太可惜吗?”
金银花急忙站起身,对雨鹃喊:
“雨鹃!不可以这样!”又转头对云翔,带笑又带嗔的说:“不过,你每次来,我们这儿好像就要遭殃,这是怎么回事呢?你是欺负咱们店小,还是欺负咱们没有人撑腰呢?没事就来我们待月楼找找庥烦,消遣消遣,是不是?”
另一桌上,郑老板谈笑自若的和朋友们继续赌钱。眼角不时瞟过来。
云翔仍然紧握住雨鹃的手腕,对金银花一哈腰,笑容满面的说:
“千万不要动火!我们绝对不敢小看待月楼,更不敢跑来闹事!我对你金银花,或者是郑老板,都久仰了!早就想跟你们jiāo个朋友!今晚,面对美人,我有一点儿忘形,请原谅!”
金银花见他笑容满面,语气祥和,就坐了回去。
雨鹃忽然斜睨着他,眼珠一转,风qíng万种的笑了起来:
“你抓着我的手,预备要抓多久呢?不怕别人看笑话,也不怕我疼吗?”
云翔凝视她:
“赫!怎么突然说得这么可怜?我如果松手,你大概会给我一耳光吧?”
雨鹃笑得好妩媚:
“在待月楼不会,我答应过金大姐不闹事。在什么荒郊野外,我就会!”
云翔抬高了眉毛,稀奇的说:
“这话说得好奇怪,很有点挑逗的意味,你不是在邀我去什么荒郊野外吧?”
“你那里敢跟我去什么荒郊野外,你不怕我找人杀了你?”雨鹃笑得更甜了。
“我看你确实有这个打算!是不是?你不怕在你杀我之前,我先杀了你?”
雨凤听得心惊胆战,突然一唬的站起身来:
“雨鹃,我们该去换衣服,准备上场了!”
金银花慌忙接口:
“是啊是啊!赶快去换衣服!”
雨鹃站起身,回头看云翔,云翔就松了手。雨鹃抽回手的时候,顺势就在他手背上,轻轻一摸。按着,嫣然一笑,转身去了。
云翔看着她的背影,心底,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
两姐妹隐入后台,郑老板已经站在云翔面前。笑着喊:
“金银花!今晚,展二爷这桌酒,记在我的帐上,我请客!展二爷,刚刚听到你说,想跟我jiāo个朋友!正好,我也有这个想法。怎样?到我这桌来坐坐吧!有好多朋友都想认识你!”
云翔大笑,站起身来:
“好啊!看你们玩得高兴,我正手痒呢!”
“欢迎参加!”郑老板说。
天尧向云翔使眼色,示意别去,他只当看不见。就大步走到郑老板桌来,郑老板开始一一介绍,大家嘻嘻哈哈,似乎一团和气。云翔落座,金银花也坐了回来,添酒添菜。小范、珍珠、月娥围绕,一片热闹。大家就赌起钱来。
雨凤和雨鹃回到化妆间,雨凤抓住雨鹃的手,就激动万分的说:
“你在做什么?勾引展夜枭吗?这一着棋实在太危险,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不管你有什么计画,你都给我打消!听到没有?你想想,那个展夜枭是白痴吗?他明知道我们恨不得gān掉他,他怎么会上你的当呢?你会吃大亏的!”
雨鹃挣开她的手,去换衣服,一边换,一边固执的说:
“不入虎xué,焉得虎子!”
雨凤更急了,追过来说:
“雨鹃!不行不行呀!你进了虎xué,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别说虎子了,什么“子”都得不到的!那个展夜枭,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家里还有一个以漂亮出名的太太……他不会对你动心的,他会跟你玩一个“危险游戏”,弄不好,你就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