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雨薇笑容可掬。“我不想居这个功!我也没拿马鞭抽你,别真的把我形容成一个女bào君好不好?我自己还觉得自己很女xing、很温柔呢!”
“一个最温柔,最女xing,最雅致,最动人,最可爱的女bào君,好不好?”若尘笑着说。
“别把世界上的形容词一次用完,留一点慢慢用,要不然,下一次你就没有句子可以用来夸我了。”
“用来夸你吗?”若尘轻叹一声:“实在可以用来夸你的句子太少了,因为古往今来的作家们没有发明那幺多的形容词!你,雨薇,你的好处是说之不尽的。”雨薇的脸红了。
“算了吧,若尘,少ròu麻兮兮了!”她笑着,微侧着她那美好的头:“告诉你一声,今晚我请了客人来吃晚饭,你不反对吧?”
“为什幺要反对?”若尘说,突然笑容一敛:“我知道了,你请了那个X光!”
雨薇笑得弯了腰。
“我gān嘛要请X光?我又没害肺病!”她笑嚷着:“你心里除了那个X光之外,还有别人吗?”
“我不知道你除了X光之外,还有什幺别的男朋友!”若尘闷闷的说。
“那你对我了解太少了!”雨薇用手掠掠头发,笑意盎然。
“我请了……”她掐指细数:“一、二、三、四,一共四个男客,一个女客也没有。”
“四个男客?”若尘蹙起眉头:“少卖关子了,雨薇,你到底请了谁?”
“不告诉你!”雨薇奔进房间,呵着手。“我快冻僵了,应该把壁炉生起来了!”
“喂,女bào君,你到底请谁来吃饭?”若尘追进来问。“不要吊人胃口好不好?”
“到晚上自见分晓!”
“不行!你非说不可!弄得人心神不定!”
“都是我的男朋友吗!”雨薇笑着:“我把他们统统请来,和你作一个比较!”
“少胡扯了,鬼才信你!”
“那幺,你等着瞧吧!”
“你真不说吗?”若尘斜睨着她。
“不说!”她往沙发上一躺。“反正是男人!”
“好,”若尘扑了过来:“你不说我就呵你痒!”
“啊呀!”雨薇跳起来就逃,若尘追了过去,他们绕着沙发又跑又追又笑,雨薇被沙发一绊,站立不住,摔倒在地毯上,若尘扑过去,立即按住她,用手轻触她的腋窝,轻触她的腰际,嘴里叫着:“看你说不说!看你说不说!”
“好人!别吵,我说,我说!”雨薇笑得满地打滚,长发散了一地。
“是谁?”他仍然按着她。
“是朱律师,唐经理,和我的两个弟弟!”
“嗳!你这个──小坏蛋!”若尘笑骂着:“你就会捉弄我!我非惩罚你不可!每次都要弄得人心魂不定!”他又开始用手指抓她的胁下和腰间:“让你尝尝味道!看你还敢不敢捉弄我!”
她又笑得满地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又喘又咳,终于叫着说:“我投降!我投降!快停止!好人!好若尘,饶了我吧!”
“讲一声好听的,就饶你!”若尘继续呵着她。
“我最好心最好心的人!我最心爱的人!”
“这还象话。”他停下手来,她仍然止不住笑,头发拂了满脸,他用手拂去她面颊上的头发,看着她那笑容可掬的脸,听着她那清脆的笑声,他猝然间长长叹息,伏下身来,他用嘴唇堵住了那爱笑的小嘴,他们滚倒在地毯上,她本能的反应着他,用手紧紧揽住他的头。半晌,她挣扎着推开他,挣扎着坐起来:“不要这样,”她红着脸说:“当心别人看见!”
“谁看见?”他问:“你怕谁看见?”
她抬头望望那炉台。
“怕你父亲!”她冲口而出,想起耿克毅给她的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