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得眼睛都涩涩的睁不开。
她垂头坐了下去。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
赵誉赢了一局,笑着赞了郑玉屏两句。余光瞥见福姐儿手里端了清茶,目光空洞洞的落在虚无之地。
赵誉嘴角几步可察地勾了抹笑,道:“今儿开了戏台,太后嫌外头热晒,在凤凰台单点了旦生,你们都可往园子去瞧热闹……”
目光落在福姐儿身上,温声道:“苏贵人,你随朕来。”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昨天我失约了。非常抱歉。今天凌晨我可能还会补偿一更。大家明早再看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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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郑玉屏下意识地和齐嫔对视一眼, 面色都变得有些复杂。
福姐儿垂下头, 福身道了声“是”。随在他后面,快步走出丽景园。
转过园前的青石小道,芭蕉叶下, 负手在前的他忽然顿住了步子, 福姐儿垂头想着心事, 险些撞在他身上, 抬起头来, 微愕的看着他。
赵誉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适才怎么不说话?”
福姐儿下意识就想躲, 脸蛋一偏,叫他手落了空。福姐儿退后一步,福了福身子:“皇上找妾有事吗?若无事, 妾想先告退了……妾……妾有些不舒服。”
赵誉挑了挑眉头, 余光见黄德飞等人候立在后,扬手叫他们站远些,双手一合将福姐儿扭在怀里,以唇试了试她额温:“怎么了?着凉了?叫太医来瞧瞧?”
福姐儿扁了扁嘴巴,挣了下没挣脱,眼底染了蒙蒙雾气:“不必了,妾自小长在乡里, 有什么毛病睡一晚就好了......哪有那么金贵?不必皇上挂心,皇上松开妾,莫过了病气才好......”
赵誉捏住她下巴,将她置气的模样瞧在眼里, 嘴角噙了笑,凑近亲了亲她的嘴唇,声音低低缓缓的吹进她耳中。
“过了病气才好,朕陪着你一起,在你房里头养病,几天不出来……”
福姐儿臊得脸蛋通红,就想伸手去推他。赵誉将她指尖握住了,握得紧紧的,“你想躲着朕?傍晚朕就启程回宫了,这一别……恐怕数月不得相见……”
闻言,福姐儿动作果然停下来,顺从地被他搂进怀里,脸颊靠在他胸前,耳中听着他的心跳,声音瑟瑟地道:“皇上什么时候来接太后回去?”
不论是宫里还是南苑,于福姐儿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陌生不自在,一样的拘束不能妄为,可宫里头至少还有苏皇后能护着她,还有他……
念头至此,福姐儿猛地一悚。她这是在干什么?
什么时候,赵誉算得上她能倚靠的人了?不过是施恩利用,借她来护旁人!如今做这亲呢的样子,谁知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福姐儿半垂眼眸,掩住凉意泠泠的目光。听赵誉低声哄她道:“若朝中无急事,朕再抽空来瞧你。”
牵着她手温言道:“朕特来寻你,南山有林,朕带你去走走……”
福姐儿抿了抿嘴唇。
赵誉闷笑一声,“叫你的人不必跟着。”凑在她耳边,低声道:“朕多年不曾骑马了,朕带着你,你怕不怕?”
福姐儿摇摇头:“清溪家中有驴车,哥哥幼时带我骑过……”
话没说完,意识到不妥,垂下眼睛道:“我失言了……是嬷嬷的儿子,并不是我哥哥。旧年称呼惯了,一时改不了口。”
黯然的模样显得楚楚可怜,赵誉心中一叹,牵着她手一边走,一边道:“你一直在乡里,没人与你提及过你家人吗?”
福姐儿道:“我一直喊嬷嬷娘亲,前两个月,才知道有个承恩伯府。”
赵誉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才认回亲眷,就把你送了入宫,你无怨吗?照你这个年岁,在乡里应该也议过亲事,贸然要来宫里,朕想,你该是很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