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侍从手里拿回宝剑放回腰间,戴回头盔大踏步去了。
黄德飞摇了摇头,叹息着回到殿内。
赵誉手里捧着书,眼睛却并未盯在上面。黄德飞进了杯茶,瞧瞧天色道:“皇上,差不多要上朝了。”
赵誉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黄德飞道:“皇上,您还挂着徐贵人?”
赵誉叹了口气:“人在太后眼皮底下,尚出了这等事,难道我赵誉,注定此生无子?”
黄德飞惊慌失措,忙跪伏于地上:“皇上,万万不可说这种丧气的话啊!皇上天佑之人,万民共主,福泽深厚……”
“行了!”赵誉打断他,嗤笑一声,喝骂:“就你会阿谀奉承!”
黄德飞嘻嘻一笑,站起身来。赵誉瞧了眼天色,揉了揉眉心:“都吩咐好了?”
黄德飞点头:“回皇上,都嘱咐过了。”
赵誉点点头。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怨天尤人多愁善感的男人,这一生遇到过无数次凶险危机,都靠着冷静的头脑和超于常人的意志力度了过去。也只在信任的人跟前随口抱怨句,果然就引起了恐慌。赵誉心底有些失落,面色未变,从榻上站起身来:“时辰不早,替朕更衣,上朝。”
黄德飞答应一声,手脚麻利地招了两个小太监过来,捧了簇新的龙袍和冠戴服侍赵誉。
紫宸宫外,有个小宫女焦急地跑了进来。圣驾居所,不容失仪,小宫女却顾不上了,头上都是急出来的汗,焦急地推撞着拦住她的守门侍卫:“叫我进去,叫我进去!皇后娘娘不好了,皇上,皇上!求求您快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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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亮了起来,宫里头扫洒的宫人已将宫道清扫得干干净净,连被风吹落的花瓣儿都未留一片。福姐儿早早就带了曼瑶出宫,沿着狭长的宫道往郑玉屏的妍宝宫走去。
有些事情,想来今日就能知道答案了。
福姐儿有些心焦,不知郑玉屏会如何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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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是服了这个网,每次都卡,害我总要晚两分钟,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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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福姐儿被请入妍宝宫西配殿临窗炕下坐着。
手里捧着的玉杯里头, 漂浮着几朵花瓣样的茶叶片儿, 翠绿翠绿的颜色,鲜亮好看。
郑玉屏陪在旁笑着道:“这是岭南异族的茶,叫‘瓜瓞瓣儿’, 模样好看, 喝起来也清爽, 不过后劲儿有点苦……”
福姐儿嘴唇在杯沿浅浅地抿了口, 拾起帕子沾了沾嘴角, 漫不经心道:“前些日子在皇后娘娘宫里听娘娘们闲话儿, 好像齐国公府小侯爷前儿去了趟岭南?”
像是闲话家常,却挑起清亮的眼睛瞟了眼郑玉屏。
郑玉屏微怔了下,旋即露出个松了一口气般的笑容, “贵人真是聪慧。不错, 这茶是温淑妃赏的。”
福姐儿了然地收回目光,拢了拢堆叠的袖口,“郑常在与我同时入宫,倒比我先在宫里熟络起来。想必是我平素走动太少了。”
郑玉屏抿唇含笑,没有答话。
福姐儿转头打量了一番所在的殿宇,菱花窗上镶嵌着彩色的琉璃,阳光透进来, 折射出绚烂的柔光。内里墙上嵌着八宝阁,上头却未摆放什么古董物件儿,而是密密麻麻堆了许多书,有些颜色泛黄发旧还有破损, 瞧似都是有些年头的卷册。
福姐儿不免叹了口气:“我最是敬佩读书好的人。”转头看向郑玉屏,“读书人心思灵,讲道理,遇事总能引经据典,把前人的智慧用到眼前的事上来。昨晚的事,不知常在可有什么心得,又不知可否与我这个愚昧蠢笨的人说说?”
她一双晶亮的眸子在光下越发衬得熠熠生辉,头上招摇的赤金步摇挂坠三寸来长的水晶细珠流苏,随着说话时微小的动作轻轻摇摆着。一张粉面似雪莲芍药,清纯白静喜人。小小樱唇涂了淡红的唇脂,唇齿启合,莫名带了几分诱人的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