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灯开着,单从门缝里看不到这人在哪里。
魏沉璧刚一推开,走进两步,下意识地反手关门,免得屋里的信息素味道飘出去。
下一刻,身后传来一声低笑,有道滚烫的身躯贴了上来。
随着那浓郁的、风雨欲来的草叶味道扑来,她察觉到身后人的呼吸节奏在自己的后颈上来回流连,不禁咽了下口水,小声喊:
“江、江静影……你怎么在门后边啊?没事吧?”
江静影之前是太热了,想冷静一下,怕在床铺里面再待,自己的思绪也跟着跑歪,只好在门后面贴墙站着,结果谁知魏沉璧就这么进来了。
她想控制住自己都难。
深呼吸了好几次,江静影低声开口,叹气似的:“有事。”
说话间,她再一次抬手用指尖揉上了魏沉璧的后颈,顺着她腺体的位置来回按压,就好像下口之前想先确认这食材的品质似的。
魏沉璧被她的信息素染得莫名口干舌燥,一动不敢动,生怕惊起身后这人的征服欲,背对着她强撑着提醒:
“这是在我家,你冷静点。”
“你之前还跟奶奶说过的,我在学校照顾过你,你你你……要不我还是打急救电话吧?”
话到最后,她还是有点儿崩溃。
为什么这人总是动不动就拿信息素压她呀!怪她没在发-情期,信息素比不过吗!生气!
魏沉璧又气又委屈,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生怕江静影不讲理地咬下来,到时候她就要成为史上最丢人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第一个被a标记的a。
结果——
她只听见江静影重重呼出一口气。
而后,身后那人竟然艰难地松开了手,转而走到了她的跟前,拉下了衣领,神情还是淡淡的,湛黑的眼底有不知名的欲-望闪动,竟似水光。
那一刹那,面前的人有说不清的风情。
魏沉璧一怔,就见江静影拉着衣领,对她挑了下眉头,开口道:
“不想被我咬的话。”
“就劳烦你过来再照顾我一下——”
她脖颈修长,黑发披散下来,仿佛鸦羽,黑与白交错出令人惊心动魄的美感。
魏沉璧瞧着她点的后颈位置,一时间有些恍惚地想:
这……怎么最后还得照顾到床上啊?
江静影见她久久不动,声音里带着低哑,催促道:
“快点。”
她的语气满是隐忍:
“我要忍不住了。” 听见江静影的如此邀请, 魏沉璧鬼使神差地往她的方向又迈了两步, 俨然忘记了自己先前被对方的信息素压制地多么厉害——
如今陡然听见要自己帮忙临时标记一下,魏沉璧胆儿蹭蹭的肥了。
她走到江静影的身后, 俯身过去,鼻尖凑近她的后颈。
浓郁的草香味从对方的腺体处散发出来,像是纷纷扬扬的草香从天上压下来, 落在她的肩头、发梢, 味道钻进鼻腔里,总有种雨后的清新感。
让人忍不住想将这散发着清香的草根捏在手中捻一捻,看看它溢出的汁液是否也如这味道那般勾人魂魄。
不知不觉间,魏沉璧已经靠近了江静影许多, 呼出的灼热落在江静影颈间, 最后也不知是哪来的冲动, 将人往前方稍稍一推,两人便前后跌进了柔然的床铺里。
老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一声。
魏沉璧被这声惊得恢复了理智。
单手撑在床铺里,她看着侧过脑袋来,几乎算是柔顺的江静影的身影,见到她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灯光阴影, 斑驳的光影洒进眼睛中,令人窥不出她的情绪。
黑发在她的脖颈、下巴处铺散,被灯光照出绸缎一样的颜色, 或许是房间灯管挑的色调偏向暖色, 竟然也让她的轮廓显得柔和许多。
平白塑造出一种精致又脆弱的美感来。
魏沉璧另一手慢慢抬起, 学着江静影先前的动作,落在那后颈处,带出点儿微痒来,江静影整个人在发作的边缘,还被她这样若有若无地撩拨,只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点了火的柴禾上烧一样,整个人都快要被烧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