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无端几十年？”
“你这句是怎么想出来的？”
“来来来，你具体告诉我，到底几十年呀？”
全班哄笑。
程鸢有种回到了七年前的错觉。
那时候王爱红站在讲台上，周宁生和郑凛被点起来背名句。
谭方卓小声说：“手误，是‘锦瑟无端五十弦’。”
程鸢忍了。
忍到下课，大概是被三班惨不忍睹的语文成绩刺激到，她今晚布置了N多语文作业。
四班也连带着遭了秧。
……
程鸢心情不好，头一挨上枕头就睡着了。
周宁生在微信上疯狂戳郑凛。
【周宁生】：咋回事啊？程鸢不回我？
【郑凛】：干嘛？她睡了。
【周宁生】：她今天发什么神经？？布置那么多语文作业？薇薇还要不要睡觉了？你看看这都几点了，薇薇还在写她布置的作业/微笑。
郑凛立马回怼。
【郑凛】：你瞎指挥什么？
【郑凛】：程鸢这是在布置正常的教学任务/微笑。
【周宁生】：微笑/
【郑凛】：微笑/微笑
程鸢一觉睡到凌晨一点半。
一点半的时候，被一通电话吵醒。
对方语气很刚。
“喂，程老师。”
程鸢被吵醒脑子转不过弯，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
对方接着刚：“我是叶璐。你是不是睡觉了程老师？”
“我就想通知你一下，我，现在，还在写你的作业。”
说完就扣了电话。
程鸢脑袋晕晕地靠在枕头上。
当老师……
真的好他妈难啊。
作者有话要说： 程鸢：我真傻......真的......我明知道当老师不容易，但我没想到，这么TM的难（猛男落泪.jpg）
☆、郑凛×程鸢（五）
程鸢顶着黑眼圈去上班。
课间回了几条周宁生质问她的消息。
最后困得趴在了办公桌上。
她是真的受了刺激，她已经严重怀疑学校是不是把高二两个语文成绩最烂的班扔给她了。
她有点能体会到当年十四班语文烂成那个鬼样子, 王爱红的心情了。
“王老师。”
程鸢趴在桌上闷闷地叫了一声。
“咋啦？”
“你女儿……”
程鸢说到一半, 内心悲愤交加地说不下去了。
你女儿是什么“神仙小可爱”？
“没啥……”
叶璐昨晚那一通电话，有够刚。
程老师，有够惨。
说到叶璐, 王爱红开始碎碎念。
“唉, 我现在后悔了, 当年管她管得太狠, 导致她这么叛逆。”
程鸢依然趴在桌上，听着王爱红一大串碎碎念，心里呵呵了一声。
看来您也知道您女儿叛逆。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一报还一报。
当年她上学的时候作天作地，抽烟喝酒打架烫头，没少给王爱红添麻烦。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不, 人家闺女这么快就给老妈“报仇”来了。
不明真相的王爱红很担忧地看着趴下去就起不来的程鸢。
“哎呦, 程老师，这是怎么了呀？”
程鸢没提叶璐昨晚的惊悚电话, 开口道：“呃，就是……看着自己班的成绩，有点惆怅……”
“你是说三班？还是四班？”
没想到王爱红笑出声。
“Both.”
“实话跟你说吧，你手头上的这两个班，随便拎出一个来, 都比当时我带的十四班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