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如我废了你的双手?”
殷守月的瞳孔瞬间亮起暴怒的火花!
她忽然发力想要起身,却被早有准备的魏蝉死死压回地面!
“不,不仅如此, ”魏蝉变本加厉, 眼睛森冷, 语速慢慢加快:“不仅废了你的手, 还要挑断你的脚筋,割破你的喉咙,刺瞎你的眼睛,穿聋你的耳朵……看,你现在的表情多么有趣?”
殷守月再度后脑磕回地面,眼前一片黑暗混沌——那些语言却如直达脑海一样清晰寒冷!
“看……你怕了。你不是害怕过程的痛苦……你只是怕它的后果!”魏蝉用木棍死死挨着她的手腕,那人白皙的手不受控制地痉挛颤抖,指节张合:“你看不见,听不见,说不出话,手没有力气,走两步就腿酸,到时候你是一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废物!而你最惧怕的便是失去凌驾于他人之上的能力!”她的声音好似恶魔:
“你住在脏乱的疗养院,吃饭需要护士喂你,想要走两步也要人搀扶,甚至洗漱上厕所……你连尊严都没有了……这辈子都只好这样在阴暗里发霉变臭!”
“你……你敢!……”她听着,眩晕和被压制的情况加上忽然被戳破内心最隐秘的恐惧,让她惊恐之余思维跟着走……丝毫没有再想过魏蝉做这些的可行性。
她忽然疯狂地挣扎起来,眼睛里是憎恶和惊天的仇恨,咬紧牙,竟一时间挣脱起来,好似困兽之斗!
“我为什么不敢!”魏蝉冷漠地忽然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那漂亮冷血的脸庞发丝附着着汗水,苍白的粘附污垢泥泞和血渍,狼狈不堪地跌坐!
魏蝉粗暴地再度卡起她的脖子,大跨步把她拖行到角落,无视她痛苦扭曲的表情,把她困在墙角,清甜的声音冲她耳边嘶哑低缓道:“你知道……我要再出一点钱,你就不是疗养院而是精神病院!到时候你想自杀……都没那个可能!”
殷守月想要挣扎,却肌肉酸痛得完全抬不起,头脑一片混沌,眼睛也昏沉,只有心跳加剧,频死感和暴怒交织出现在她脸上:
“你……哈啊……哈啊……你……”
“啧啧。你瞧瞧自己。”魏蝉冷漠地嘲弄,卡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脸,屈辱地露出冷汗淋漓因血液流下不得不闭上一只眼的狼狈的面容:“只要戳中痛点……你和那些你看不起的‘猎物’们一个样,也和越无忧一个样,不是吗?你又有什么脸面去嘲笑他们?”
“我要……杀了你……”
殷守月嘶哑的声音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手腕传来的剧痛让她几乎把一切音节吞回去!:“啊——!”
“哈——哈啊——哈啊——”
“搞清楚自己的位置!殷守月。”魏蝉冷冷地捏紧木棍,抓过吧台上留下的一瓶酒,打开瓶盖,把酒水悉数从她头顶完全倒下去!
冰凉和寒冷瞬间席卷!
“清醒一点,我们再说话。”她听见那个年轻教师这么说道。
她靠坐在墙边大口喘息,红酒顺着她的短发低落,沾湿她的睫毛,眼球带来灼烧感……但好歹从混乱的思维里清晰一点。
“你想要我怎么样?”她干涩地问。
“别找越无忧麻烦。”
“不可——!”
“卡!”一个声响。脚腕传来击打的剧痛!
“再说一次?”
“不!……啊——!”
“卡!”
“再说一次?”魏蝉丢弃木棍,捡起碎裂酒瓶的玻璃碎片,靠近她的脚腕,声音远起来:“希望你小心一点。你知道的……事不过三,这一次我就不是用开玩笑的了。”
玻璃碎片紧挨着皮肤,力道在慢慢加紧。
“……”
殷守月的沉默让魏蝉不耐烦地加力,皮肤被划破,血液流下来。
“……好!”她最终屈辱地扭头,死死闭上眼睛,遮盖难堪的神色。
“很好。”魏蝉满意地点头,松开一点力:“还有。你的作业……太不合格了。以后记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