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爪子一定要在上面_作者:冰河入画(685)

2019-11-07 冰河入画

    “一万种方法让你痛不欲生”……瞧瞧,她说什么来着?

    她深知着若是商止新主导的一次折磨,那么这必定只是刚开始。气管里的水还没来得及咳干净,已经被拉着头发带过来。

    商止新在她耳边说:“衣服脱干净。”

    楼客一愣,竟然在这种时候不小心想岔了,颇有些不自在——这语气太直白和冷淡,让它变得很有对比感。

    很久很久以前,在那个夜晚里,某个少女和她相对无言的时候,分明还是她缓声诱哄着说“别害羞”……

    可耳边的声音即刻不满起来:“孤的话不管用?”

    罢了……以前也不是没看过的,有什么好害羞的……看来还是难受得不够深沉,自己竟然还能胡思乱想。

    楼客哆嗦着手脱了衣服,商止新仿佛到她身后去了,贴合她的皮肤恶意捻了捻她的伤口。

    楼客直冒冷汗:“额……唔。”

    她却没管,顺着线条下来撸猫似的摸了个遍——当然,这要忽略猫猫全身的伤口。

    楼客靠在她怀里哆嗦,觉得水里的液体仿佛全都钻进了她皮肤的破损里,顺着经络钻进她的身体,刺激性极大,刚浸泡进去时刺得她差点用跳起来,却奈得无力反抗,只好象征性地瑟缩。

    “我们来聊聊天?”商止新在笑。

    “您……您说。”

    “孤送爱卿的玉佩爱卿放哪儿去了?”

    楼客在她手里僵了一下:“对不起……臣扔掉了。”

    “扔掉了?”

    哪儿敢不扔呢?小姑娘羞答答的定情信物,她看了不会动摇,但是心酸。心里装多了事情,她肩负的责任怎么办?为了所背负的她必须有所取舍。所谓杀妻证道,大约也是这个理。

    可她竟然开始解释:“那时……那时臣并不知道您是皇子——”否则是万万不敢这么做……楼客慌乱起来,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解释一次,仿佛她的那点内心挣扎有什么意义似的。

    果不其然商止新又扯了一下子她撕裂的耳垂不耐烦道:“孤以前和你那点事情孤自己能不知道吗?回答是或者不是。”

    楼客咬着牙直抽抽。那可不是吗……自己的做法确实有些卑劣。

    她自称“罪臣”,其实并不全是因为自己欺骗了商止新,从前代商王开始,她就是“罪臣之子”,她的父亲因丞相举报私养死侍被杀,同族贬为庶民。

    但那是政敌的二虎相争而已,丞相那里必有能证明父亲清白的证据。楼客仗自己年幼少抛头露面打扮成幕僚混进丞相府当了食客,然后才遇见的当时避宫廷政变的商止新。

    或者说当时的“瑾姣”。

    但现在商止新只能是商止新,是皇帝和天下共主,她只要跪就好了——她若是知道自己神志不清时还念叨过“姣姣儿”,应该会一口老血喷出去。

    当然,现在她只是很懵地想:听完问题立刻回答是或者不是然后闭嘴的,那叫拷问,那不能叫聊天。

    商止新不考虑那么多,紧接着问:“爱卿追求孤的那段时间,和孤说的那些话,究竟有多少真多少假?”

    风度翩翩的楼先生对她说,姣姣儿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是她岁月中的惊艳。

    她说真想娶她,想要权力雍容加身之后给她娇养……可又懊恼说就算做只能做风云闲客也想要牵她的手,问她喜欢八抬大轿还是岁月静好呢?

    对于一个未尝禁果的少女,这是怎样的情话啊。商止新微微张着嘴巴满脸透红,看她紧接着眸光明亮认真说,姣姣儿,我想配得上你。

    让她误会是她想配得上她,才要往上走的。

    其实心里想的是,姣姣儿,你我不是同路人。

    ……

    楼客疲惫地咬牙低头说:“是假话,全是。”

    “啊呀,孤的朝臣对爱卿风评很好的。说楼将军忠敏自持,字字千金。”商止新于是神经质地笑起来:

    “倒是说孤顽劣不羁。瞧瞧,这可是风骨峥嵘的楼先生先骗的孤这种皇族的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