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杏瞪了她一眼,吓得这丫头一哆嗦,她恶声恶气道:“这个与客人不一样,你敢告诉妈妈,不光我要打死你,连婉红姑娘也得揭了你的皮!”
“别、别打我。”巧儿被吓到了,她眼里瞬间聚起一团水雾,哭唧唧道,“我不说,你别打我。”
秦慕轻咳一声,“不必了,就在下面为我找个地方坐着吧。”
他看了容真真一眼,“你去同她说话,我就在楼下,有事叫一声即可。”
若是容真真找去还好,可秦慕,他一个没什么交集的男同学一句话不说跑上门,又是这么个情况,岂不让人家难堪?
要不是为了容真真的安全,他这次也不会过来。
秦慕坐在楼下,容真真随着娇杏上了楼,转过曲曲折折的几段梯子,面前便是一扇半掩的雕花大门,此处便是周秀的居室了。
容真真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反而迟疑的不敢进去,倒是娇杏却像回自己家一样,摇曳生姿的走了进去。
她看着歪在小榻上看书的周秀,挑眉笑道:“婉红姑娘,我带了你朋友来看你,怎么也不起身迎一迎?”
周秀披散着头发,脸上也干干净净的没有上妆,整个人神色恹恹的。
她翻了一页书,冷淡而简短道:“莫聒噪。”
娇杏轻哼一声,冲着容真真喊道:“伫在门外做什么?进来啊!”
容真真闻言,下定决心,进了门,轻轻喊了一声:“阿秀。”
“啪嗒!”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周秀手上的书猛然落到地上,她抬起头,一脸震惊。
“真真,怎么是你?”她手足无措的站起身来,往前走两步,又立柱了脚,只隔得远远的,将脸撇向一旁,“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你突然不来学校,我有点担心,想知道你到底怎么了?”
周秀冷冷道:“那你现在已经看到了,可以回去了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一次的磨难,都是成长 娇杏看着这一幕,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极有趣儿的戏幕,弯腰大笑起来:“天远地远的跑来,却不想人家压根不想见你,真是笑死个人。”
容真真见她笑得癫狂,又想着有第三人在场,有些话终究不好说,便道:“娇杏姑娘带了路,我心里很感激,但现在我们还有别的话要说,请你避一避。”
“怎么?”娇杏眉梢瞬间立起来,仿佛在同她叫劲,“用得着就叫姐姐,用不着就是姑娘?还要打发我走?我告诉你我……”
“姐姐,请你让我们单独说说话吧。”容真真打断了她。
娇杏盯着她半天,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怪不得劲的:“他奶奶的,大老远的来看个热闹都不成,没劲!”
她一面说着,一面往外轻飘飘的走,浑身骨头都像被抽掉了似的,懒洋洋的,带着几分腰肢款款的味道。
走到门边,她用足尖勾住大门,“哐当”一声把门合上,容真真听到她叽叽咕咕的抱怨声从门缝里飘进来:“身在福中不知福,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纵出一身臭毛病……惯会拿乔,他奶奶的!”
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
两人对峙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周秀先按捺不住,生硬的问道:“你怎么还呆在这儿?”
容真真固执道:“我来看你。”
这句话像是触犯到了什么禁忌,周秀脸上露出些焦躁难忍的神色来:“看完了还不走!”
“我不!”容真真上前两步,抓住了她的袖子,“你突然不来上学,先生说你再也不来了,我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周秀强自忍耐着,口气十分恶劣:“我出了什么事与你有什么干系!你能不能别多管闲事!”
容真真咬了咬唇,把心里那股难受劲儿憋回去,周秀这般态度,她其实也很伤心,但她知道,今天不把事情弄明白,日后说不定再也没机会了。
“不是闲事。”她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