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吧,”灯笼果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结论,“一定是变异了。对,一定是这样,我变异了!”
“变异,”傅慧咋舌,“一个家族都变异了?”这……气运倒是强大。
“呜,福宝,我们能不能别这么早下结论,万一,万一他们找的就是我呢。”
傅慧揉了揉眉心,无奈道:“行吧,先看看再说。”
郑庆国在对面坐下的那刻,目光就紧盯着傅栩不放了。
傅栩在部队于这方面受过专业训练,对他的目光恍若未觉。
从傅栩脸上探不出什么,郑庆国不由得就将眼角余光转向了傅慧,小丫头藏不住心事,随着他的问话,脸上表情可谓是丰富多彩。
“果果是吗?”赵庆国笑道。
傅栩陡然一惊,却不好冒然打断。
傅慧点点头,伸出了小手,“要给见面礼吗?一张大团结不嫌少,十张也不嫌多,您随意给些就好。”
“哈哈……”傅栩大乐,“对对,郑哥,你见了我们果果还没掏一分钱的见面礼呢。”
郑庆国眼睛转了转,掏出钱包,抽出一张大团结扬了扬,“那果果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傅慧看着皱巴巴黑乎乎的大团结嫌弃道:“你能不能换张新的?”
郑庆国噎了下,倒出钱包翻找了会儿,翻出一张九层新的大团结递给傅慧。
傅慧伸手接过,道了声谢,遂大方道:“问吧?”
“果果!”傅栩被小家伙见钱眼开的习性,气得直磨牙,“把钱还给他,叔叔的钱都给你。”
“一个问题罢了,你跟他个二傻子计较这么多干嘛。”要不是怕傅栩发飙,傅慧真想让郑庆国多问几个问题,动动嘴皮子就能嫌钱的事,不干才傻。
傅栩:“……”
郑庆国黑了脸,强忍着心里的怒气,对傅慧慈爱地笑了下,“果果知道灯笼果?”
“知道啊!”
“它结了几个果子?植株在哪?”
傅慧身子一扭,爬在傅栩肩头背对了他。
“什么意思?”
傅栩轻笑,“这你还看不明白,一个问题,果果已经回答你了呀。”至此,傅栩也看出来了,小家伙就是个鬼精灵。
“傅栩,别跟我嬉皮笑脸的,灯笼果的另一个果在哪?它的植株在哪?回答我。”
不知是不是心里已经做实了郑庆国背离的事实,他现在说的一字一句,傅栩听着都分外刺耳:“郑哥在怀疑什么?”
郑庆国噎了下,“你我都是军人,抓住疑点,然后破解,应该是常态吧,再说,对首长来说,多一颗果子,便代表了多份活命的机会,你认为我不该问吗?”
“报歉!”傅栩状似疲惫道:“恕我不便回答,有什么问题,等到了京市在说吧。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怎样将唯一的一颗果子,平安地送到京市吗?”
“是啊。”王林在旁附和道:“郑同志怕是没注意,在你们到来之前,我们刚经历了翻车,傅营长的腿都被砸伤了。”
“哦,我看看伤的重不重?”说着,郑庆国撩起了傅栩的大衣下摆。露出了右腿上一圈浸血的纱布,“纱布都透了,我拿医药箱重新帮你包扎一下。”
“不用,”若没喝百花酿,傅栩不介意他查看一番,现在却不行,“我用的是特效止血药,前后还不足一个小时,就不麻烦郑哥了。”
所谓的特效止血药,正是蒋兰上交秘方后,由军方制出的药粉,其价格低廉,药效奇特,不过还处在试用阶段,军中还没有大量使用。
“傅叔,给!”赵麒恰在此时,递来了件小号的军大衣,一下打破了郑庆国和傅栩之间的僵局。
说是小号,傅慧穿在身上,下罢仍是长长地拖了一截。
于是傅栩将下摆朝上一翻,抽出皮带与腰间那么一拦一扣,好吧,犹如日/本的和服,腰间挂了个被子。
得了灯笼果,激动的心情平息后,赵麒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傅慧甩着长长的衣袖,正觉得好玩呢,闻听嘻笑道,“啊,你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