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很穷,我们离开桃源村时,她还没踏进学校的大门,仅仅五年多的时间,她就考进了这所学府,成绩在同学们中,虽不是多出色,可果果,你要知道老家的教育水平,与诸多省会城市相比相差甚远。”
“她能用五年的时间学完小学、初中、高中的课本,并考进来,不是聪明,就是有大毅力。”方禹淡淡道:“相较于前者,我更倾向于后者。”
“看她这表现,能让她坚持下来的,多便是你了。”
“我!”傅慧惊道:“我跟她就是一面之缘……等等,我好像,救过她。”
那年她三岁,师太不在,大雪封山,厨房里师太留的馒头吃完了,山下捎上来的麦乳精也喝没了,她不会做饭,只得召了白瑾过来,驮着她进山找些干果什么的来吃。
经过一处山林隐约听到有人呼救,便让白瑾掉了个头,过去看看。
顺着呼声,一人一狼在一处陷阱里找到了对兄妹,据两人说,家里没什么吃的,他们进山寻摸吃的,一不小心掉进了陷阱。
同病相连啊,傅慧心有戚戚,当下便给了两兄妹一瓶伤药,并让白瑾捕了两只野鸡、一只野兔给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一早起来,对着电脑大脑一片空白,八十多万字了哦! 去操场的一路,马小丫告诉傅慧, 她现在改随继父姓, 取名宋音音。
开学典礼结束, 大家从操场回来, 齐聚教室, 男学生搬来书本, 班干部上前帮忙发放,方禹喊到谁,谁便上台领取新书。
新书发完, 陆衍拍拍手,教室一静, “明天早起六点, 大家教学楼下集合, 坐车去部队,参加为期两月的新生训练。”
“嗡”的一声, 同学们兴奋地议论开了。
“好了, ”陆衍大手一挥, “现在, 下楼理发。”
傅慧的齐肩长发, 被剪到耳下,剪完脑袋都似轻了两分,照镜子,倒也不难看,就是吧, 不能再变着法的扎小辫,配带发卡珠花了。
扭头看到方禹,傅慧“噗嗤”一声乐了,她从没见过方禹剪过这么短的头发,只余三毫。
扯着他的胳膊,傅慧踮着脚尖伸手摸了摸,指尖刺刺的,“哈哈……方禹,从今往后,你都不用专门洗头了,每天洗脸时往上一呼啦,便一起洗了。”
方禹曲指弹了下她脑门,“很可笑?”
“嘻嘻,”傅慧揉揉额头,“还好吧。”
“果果,”看着两人嬉笑,李青青面色有些难看,“该回宿舍整理内务了。”
傅慧冲她点点头,松开方禹,挥挥手,“那我走了。”
“嗯,”方禹看看表,“六点,我去宿舍楼下等你,一起去食堂吃饭。”
傅慧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蹦蹦跳跳地追上月牙儿等人,结伴朝宿舍走去。
阳台上,上午洗的床单被罩等全干了,不能用术法,傅慧只得踮着脚尖伸手去取。
“我来。”是宋音音。
“这些都是吗?”
傅慧:“那边的衣服、毛巾不是。”
宋音音将傅慧的衣物一一取下,抱着放到她床上,衣服叠起放进傅慧柜里,毛巾收到盒里,枕套、被罩套上,床单铺好。
被子展开,她学着下铺李青青的模样,叠成豆腐块。
傅慧翻着报名时月牙儿给她的小册子,吹着风,斜依在阳台上,倒没觉得有什么,她已习惯了琐事有人打理的生活。
月牙儿和蓝兰看得双眸闪了闪,李青青忍了忍,没忍住:“宋音音,你不整理内务吗?等会儿老师过来检查,内务整理不好,你是想连累你们寝室里的所有人陪你受罚吗?”
“我的内务中午就整理好了,只被子叠的不好,等会儿我再重新叠下。”宋音音笑着提起傅慧的暖瓶,“果果,我去帮你打瓶开水。”
傅慧头也不抬地挥挥手。
李青青看她这随意得似打发叫花子的态度,冷嗤道,“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可不就被人看如尘埃,这有些人啊,就是犯贱,明明都已经从泥窝里爬出来了,偏还习惯低人一等地去捧人家的臭脚,也不怪人家不将她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