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笑道:“赵老先生可愿降我?”
“断无可能!”
赵九祯咬牙切齿,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底气不是太足。
李信仿似没听出来,幽幽道:“这样啊,也罢,你既不愿降我,本司令也不逼你,只要你为我写一本书,书成可放你离去。”
“何书?”
赵九祯沉声问道。
李信道:“《大义觉迷录》,你须批判程朱理学,揭穿朱熹的虚伪面目……”
还未说完,赵九祯便已勃然大怒:“黄口小儿,胆大包天,老夫宁可留千古污名,也不会行此悖逆之事,你莫要多说,老夫愿死!”
二瓤嘀咕道:“总司令,我倒奇了,这些文人伤天害理的事干的不少,怎么一到写《大义觉迷录》上,就又臭又硬,难道这比他们的命还重要?”
“你呀,这就是吃了不读书的亏,等我们打退了史可法和南京的进攻,获得了相对安稳的环境,我希望你能带头,在军中掀起一股读书识字的风气!”
李信似笑非笑道。
“俺的娘!”
二瓤颤叫一声,痛苦的揉着脑袋。
李信脸一沉道:“红娘都在读书识字,她妇道人家能行,你们大老爷们儿怎么不行?要想传家,与国同祚,必须要读书,当然,你若只求一世富贵,我也不勉强你。”
二瓤讪讪道:“总司令,让俺……让俺好好想一想。”
“呵!”
赵九祯忍不住嘲笑。
李信转回头道:“老家伙你先别得意的太早,你们的问题,只是见识浅薄,妄把己心拟天心罢了,时间会让你们慢慢醒悟,就算你一根筋死硬到底,我心中亦有一名气更大的江南名儒,必会为我写。”
“哦?老夫倒要看看此人是谁?”
赵九祯忍不住问道。
“赵老先生,我们打个赌,此人名气比你大,乃江南文坛领袖人物,若是他肯代我写《大义觉迷录》,那么你也得写一本,如若不然,我无条件释放你。”
赵九祯暗暗沉吟,实际上他非常害怕在死后被李信污了清名,如果给他十足的礼遇和脸面,革命军又能表现出足够的强势与能力,他不介意与李信谈谈,谈妥了,为之效力亦无不可,而让他反理学,反自己的信仰,他很难做这出头鸟,不过退一步说,有名气更大的文坛领袖出头,自己跟在后面附冀有何不可?
更何况他不认为李信真有这号召力,无非是以拖待变,磨尽自己的意志再来逼迫。
他也乐得拖延,于是哼道:“好,老夫与你赌!” 李信满面自信,旁人都不明白,他哪来这么大的信心,仅仅是赵九祯与吕维棋,就如此难缠,那个所谓的江南文坛领袖更该爱惜自己的名声才对啊。
李信暂时不多说,事实上他心目中的正选,非水太凉莫属啊,旁人他不敢打保票,但是叫水太凉写,还是有个几分把握的。
更何况理学在明末已经出现了颓势,要不是大清出于统治的需要为理学续了波命,恐怕不出百年就会没落,替代者也许是心学,也许是更具有进步性色彩的资产阶级理论学说,其代表者以黄宗羲、顾炎武为首,崇尚虚君思想,从根源上反思理学。
“总司令,人带来了!”
这时,黄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李信转回头一看,讶道:“怎这么多人?”
背后来了四五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
黄海嘿嘿笑道:“总司令,您不是要求奇大火好么?我回亲卫连一说,报名踊跃啊,后来我亲自检查,这几个确实够大,但活如何,还得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才知道,不过看他们那样子,总不会是银样腊枪头吧。”
高桂英红着脸暗啐,还莫名奇妙的丢了个责怪的眼神给李信,李信也是无话可说。
那妾却浑身一颤,急声道:“司令爷,您暂时留了老爷性命,就容妾身继续在老爷身边侍候吧。”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