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羡慕死了顾横波,她也是急了,但李信对她似乎无意,自己不就是没了红丸么,至于这么嫌弃?再说自己虽沦落风尘,却曾待陈贞慧一心一意,自己又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这次顾横波是下了狠心,一定要跟随李信去南京,去了南京,一定要把李信拿下,自己一个人不行,就叫李香君,破鞋就破鞋,两双破鞋还拿不下他?
又过五日,李信赴通州乘船前往南京,随行有黄宗羲,另有两万军卒,战舰则调了半数,由觉华岛沿海岸线自行回南京待命,半个月后,李信回到南京,先召见李仙风与张全了解南京的情况。
按李信吩咐,原南京皇宫已经拆除了,虽然只占地一百万平方米,也就一平方公里,相对于整个南京城而言,面积不算太大,但皇宫占的是城东的地块,这一带历来风景优美,靠着玄武湖一带,被建成了公园,就和杭州西湖一样,任由游人踏青赏玩,赢来颇多赞誉。
另外的土地,高名衡除留用一部分作为官署衙门,其余依地势划分为一块块,公开拍卖,获得了数百万两银子的收益,这倒是颇合李信之心。
李信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他当政是要钱的,历史早已证明,一个政府手里没钱,会是如何悲惨的下场,最直接的例子就是南宋与大明,亡于财政崩溃。
而南京的兵约有三万,加上李信带来的两万与半数水军,足以与孙传庭一战了,于是李信下诏,宣布桂王为叛逆,令其自缚来南京请罪,否则将以大兵征讨。
“皇上,李信要对桂王动手了。”
西安秦王府,作为李自成的皇宫,王府大殿被更名为大顺殿,李自成高踞阶上龙座,下首有牛金星、宋献策、刘宗敏与李过等人。
高一功匆匆赶来,施礼汇报。
李自成虎目中精光四溢,问道:“李信既发诏书,与孙传庭一战已箭在弦上,他在北京留了多少人马?”
高一功道:“回皇上,李公子把北京交由张鼐镇守,兵力难以探查,但想来应在三万到四万之间,辽东兵力据多多尔衮传来的消息,约在两万左右,另淮扬腹地,有近三万兵,李公子去了南京,他的兵力应有五万。”
李自成现出了沉呤之色。
牛金星拱手道:“皇上,臣以为,我军可推进至河南,静观待变!”
“不错!”
宋献策附合道:“河南诸地,人心浮动,皇上应御驾亲征,既安抚人心,亦进可攻,退可守,并可择机派出人手,与张鼐秘密接触,想那张鼐乃一重情之人,皇上与他有教养之恩,有父子之实,一俟李信形势不妙,张鼐自会患得患失,如何选择,无须多言!“
殿内众人均是浓眉一扬,唯有高一功与李双喜眉心拧了拧。 顺朝国力弱,土地贫瘠,几近于生死存亡的边缘,满朝文武都赞同对李信用兵,李自成决定亲率十万大军进驻开州,开州古称濮阳,位于河南东北部,冀鲁豫三省交界处,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在此,可最快得知南京和北京的消息,以定行止。
十日后,杭州!
“启禀皇上,李自成已亲领大军十万,向开州进发!“
刘元斌手持拂尘,大步迈入殿中,躬身施礼。
“好!”
端坐于宝座上的桂王道了声好,就望向了坐于下首的朱由榔。
桂王封朱由榔为太子,因身体欠佳,朝中事务实质上是由朱由榔主持。
朱由榔问道:“多尔衮可有动向?”
刘元斌道:“回太子,满洲方向尚无动静传来,不过……多尔衮自撤往锦州之后,再未回过沈阳,想必随时会对宁远动手。”
“满洲人狡诈如狐!”
朱由榔不愤骂道。
候恂施礼道:“皇上,李信正在调集兵马,随时会一路南下,攻打杭州,皇上应早做谋划。”
杭州位于钱塘江以北,李信以陆军来攻,没必要渡江,郑芝龙的水军优势发挥不出来。
孙传庭不由与郑芝龙相视一眼,随即道:“此战当先下手为强,由微臣与郑将军各率精兵,水陆两路夹攻南京,还请皇上下诏讨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