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快宣!”
周王神色一变,看了眼李仙风与梁柄,便挥挥手道。
“遵旨!”
太监施礼离去,不片刻,领来了陈永福。
“卑职叩见王爷!”
陈永福下跪施礼,又分别向李仙风与梁柄见礼。
李仙风连忙问道:“何事如此着急。”
陈永福拱手道:“回抚台话,卑职从过往行商处探得了李信的踪迹,数日前在郾城(今河南漯河)境内见到李信率领一群流民,似是往淮阳(今河南周口)方向而去,卑职得知后,不敢怠慢,即刻来报!”
“好!”
周王大叫了声好:“终于找到他了,皇上为此震怒,陈抚台,纵然本藩不问地方,亦要请你急速发兵,速捕此贼,押往京城献给皇上!”
李仙风也是长吁了口气,崇祯命他于新年之前逮捕李信,却是失去了踪迹,眼看还有半个月就要到期,哪能不急,如今天无绝人之路,李信出现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及时的消息呢,当即向周王施礼:“请王爷放心,职抚待了解到情况,会亲赴淮阳。”
说着,就向陈永福问道:“李信有多少兵力,这段日子以来到底去了哪里?”
“这……”
陈永福迟疑道:“据行商观察,李信那一万多人马中,多为老弱病残,很可能是裹挟难民,一路壮大,另据当时在杞县得到的消息,红娘子约率千人攻打县城,李信又募了五百兵卒,故此推算,他能战之兵应在三到四千之间。”
李仙风点头道:“想他一群泥腿子,能有甚么战斗力,怕是比之闯献二贼远远不如,由开封南下,可直接至淮阳,陈将军,明日一早,本抚院与你领精骑三千直奔淮阳,或能将他拦于道途,此役若功成,本抚院保举你为总兵。”
“得令!”
陈永福大喜施礼。
“请稍待!”
梁柄却是捋着胡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微微笑道:“观那李信往淮阳进军,多半是欲去往江淮,而此子未与李闯同归合污,或许心中还有朝庭,故梁某献上一策,抚台可先以骑兵震慑住他,再以恳言劝其归降,届时逮捕入京,可不费一兵一卒,就为皇上除此心头之患。
至于其麾下,只须擒其贼首,余者赦免,料来不成气候,王爷与抚台以为如何?”
周王与李仙风相视一眼,同叫了声妙!
李仙风更是道:“此策若成,本抚院自当为方伯(布政使别称)向皇上请功!”
“诶,小计耳,不足一提!”
梁柄连声推辞,实则心里暗喜。
主要还是看李信弱鸡,他才想上来啃一口,要是把李信换成李自成,他有几个胆子献计献策? 洛宁县!
虽然天色已经漆黑,冬夜也异常的寒冷,但闯军上下都洋溢着一股骚动的气息,毕竟洛宁到手了,洛阳还远么?
闯军十来万人对洛阳望眼欲穿,每每想到福王那天下第一富藩的美名与难以计数的财富,很多人就激动的难以自抑!
李自成也在县衙,陪着他新娶的夫人王小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从表情来看,心情还是很不错的,派往洛阳的探子已经去了有三天,一俟传回消息,他将挥全军进攻洛阳,他也有信心一战而克之。
“姐夫,姐夫!”
这时,高一功、李过、袁宗第、刘宗敏与牛金星匆匆奔了进来,姐夫正是高一功喊的。
王小姐顿时秀眉一皱,现出了不悦之色,事实上老八队看她也不顺眼,到现在还认高桂英,并不认她。
“哦?”
李自成站了起来,并摆了摆手,示意王小姐退下,不过她并未退去,只是稍稍后移了几步,观察着那群粗豪大汉。
李自成懒的管她,问道:“可是有了洛阳的消息。”
“娘的!”
刘宗敏突然大骂:“大哥,我们来晚了,福王不知被哪个狗种捷足先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