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低头，凑近唐纳德的脸细细看了起来，“我觉得你好像有什么改变……”
唐纳德屏住了呼吸。
“但这样也很好！”凯尔笑起来。
唐纳德松了口气。
这个黑人小哥隔着衣服认认真真的看了唐纳德的全身上下，“没受伤吧？”
唐纳德不明所以：“嗯？”
“我、嗯我看了哥谭的新闻。”凯尔停顿了下 回答。
唐纳德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啊。”
他走进厨房烧水，“要喝点儿咖啡或者红茶之类的吗？”他想起冰箱里的一堆零食，“汽水牛奶也可以的，但是是凉的。”
凯尔坐在沙发上，看着唐纳德的背影，也笑起来，“没关系，不用烧水了，牛奶就行。”
“好吧。”唐纳德放下烧水壶，从冰箱里拿了一袋牛奶出来倒在干净的杯子里。
感觉没那么凉他才给凯尔拿过去。
凯尔接过来礼貌的喝了一口。因为他是黑人，这个对比就更明显——他的嘴边有一圈奶胡子。
唐纳德在家里终于放松下来，他没憋住笑，笑出声来。
凯尔很擅长于观察他人的表情，他也笑了，眉目间能看出来放心下来，“太好了，你终于真正的笑了，你之前看起来很不开心。”
唐纳德愣了愣，苦笑了一下，“果然还是瞒不过你。”之前一起出去玩看电影什么的，凯尔总能恰到好处的让他开心，遇到不好的事情也会转移他的注意力。
是个很好的朋友。
唐纳德从纸抽里抽.出一张纸，递过去，“擦.擦吧。”
凯尔接过去，但没记着用，“不着急，我先喝完的。”
然后他就拿起牛奶杯，吨吨吨的喝完了。
唐纳德：“不、不凉吗？胃会疼的吧？”
凯尔擦掉自己的奶胡子，把杯子放回茶几，又把纸扔进垃圾桶，这才回话，“没关系，我的胃还是不错的。”
唐纳德也没搭话，就这样看着他，给凯尔一种似乎眼里全是他的错觉。
凯尔被看的有点儿不自在：“怎么了？”
唐纳德又看了一会儿，凯尔都以为他发现什么了。唐纳德这才开口，“没什么……看看你会不会胃疼。”
凯尔哭笑不得，“胃疼也没这么快啊。”
“……也是。”唐纳德才想起来。
凯尔清清嗓子，成功的吸引了唐纳德的注意力。凯尔开口，眼中只有唐纳德一个人，看起来有些深情，“唐……唐纳德。”
唐纳德疑惑的歪了下头，发出一声轻轻的“嗯？”，听起来分外勾人。
凯尔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了滚，“我……我说过有话要对你说的吧。”
“嗯。”唐纳德点头。
“我……”凯尔紧张的拿起杯子，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喝完了，又悻悻的放下。
唐纳德见他拿起杯子，还以为是没喝够还是渴，就要起身去再倒一些。
然而他被拉住了手腕，是凯尔。
凯尔拉他坐下，“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紧张。你知道的，我本来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但是面对你，这些话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他局促的稍微闭上眼睛，“我喜欢你……”
唐纳德一脸震惊，“你……”
凯尔笑了笑。
唐纳德：“抱歉……我不知道你对我是这种心思。但是我并没有想和别人交往的意思。”
凯尔低垂着头，“这是拒绝了？”
唐纳德点头，“是的。”
凯尔突然抬起头，眼中都是愤怒，“你居然拒绝了？！”
唐纳德并没有功夫在意凯尔的话了，他只注意了凯尔的语气，他的汗毛一瞬间全都竖起来了，“是你？！” 凯尔“嗬嗬”的笑起来, 声音沙哑又难听, 给人一种锯木头的感觉, 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