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的确是很亲近,都是能帮忙道歉的关系了。
但从没有人主动给他善意的开过车门,以往每次这样的时候,他都是被拽着衣服拉扯出来的——毕竟谁都有不想杀人不想做任务的初始阶段。
那铁一般的胳膊的力道,是即使注射了半管稀释过后的血清的唐纳德也无法抗衡的。
可华生医生远比他们可亲的多。唐纳德掩盖住眼中的一丝惧意,讨好的对华生医生展开一个笑容,迅速下了车。
唐纳德跟在他们的后面,却开始对斯塔克先生的生活感到一种从生理上涌出来的害怕。斯塔克先生为别人开门,别人为斯塔克先生开门……这可真的是太可怕了。
唐纳德由衷的感到可怖,配上这略微潮湿凉爽的天气,竟然打了个喷嚏。
华生医生凑过来,耐心的问唐纳德是不是冷,唐纳德哪好意思说出他想到什么,只是略微低下头摇头,“就是不太适应空气的湿度鼻子有些痒而已。”
按照华生的想法,他如果同样说这句话,说出来的会是:就是鼻子有些痒。
原来鼻子痒和空气湿度有关系的吗?纽约的空气很干燥吗?他看东西的角度怎么和平常人不太一样?华生完全没觉得这个理由有什么问题,也没放在心上,但还是有些懵的跟在已经得到警官允许调查五分钟的夏洛克的身后。
转移完话题的唐纳德看看前方的夏洛克和身边的华生医生,略有些对即将进入陌生环境而感到紧张。
夏洛克对他人的情绪很敏感,但是现在什么也阻止不了他调查案件。夏洛克永远为自己的兴致而活。被精神兴奋所驱使,并甘之若饴。
夏洛克一马当先,两人在后面顶着看奇葩的眼神跟随在夏洛克的身后。
唐纳德一开始并没有到处看,可是还是有些好奇的忍不住瞥了两眼。而华生医生就不一样了,他光明正大的到处看。
唐纳德看到华生医生的样子,羡慕的看了看他。
“马特-亚伦……”夏洛克一进房间就蹲在地上看这位被勒死的死者,神色间满是兴奋。
夏洛克先是伸手摸了摸死者的耳畔,然后观察了一下勒痕,之后旁若无人的凑近死者的嘴附近嗅了嗅,也不知他知道了什么。他又撑开死者的眼皮看了一下,甚至还翻死者的脏衣篓。
脏衣篓只有一件衬衣,一双袜子,旁的倒是没有。
不知夏洛克是失望还是什么,他缓缓吐了口气。华生医生瞥了瞥,转开头,还是没忍住,“你是在失望他没有换洗的内.衣吗?”
“很明显,他是昨天半夜死的……”不知道是真听不到还是假听不到的夏洛克没有理睬,他只顾着眼前的案子,弯腰在地毯上观察,“Hmmm……很好,这是九号鞋……真是个高个子……还很强壮……”
“凶手肯定并不是普通的兴起,而是有目的性的……死者没有挣扎,也许他们还认识。”夏洛克想及刚刚自己闻到的味道,“也许是药物。”
“没有味道……泥土……”夏洛克慢慢起身,似乎得出了什么结论。
夏洛克不着痕迹的又看了眼唐纳德的鞋子后开始观察屋内。
这里看起来东西并不太多,听赶来的房东说这里的东西都是家具齐全直接出租的,唐纳德没有夏洛克的能力,他只能问问哪些东西是这里原有的。也许会有用。
外卖盒子很多,厨房虽然厨具齐全但是并没有使用过的痕迹……至少最近没用过,用过的只有一些盘子和刀叉。
衣服不少,但也都是同一种类的衣服,基本上是进入人流就找不到的泯灭众人的那类。
书架上的书是原来没有的,种类繁多,涉及的领域也广。唐纳德以自己的眼力看了看,最终只觉得可能他更喜欢枪械类的书籍。
脏衣篓的衣服少得可怜,看来是个十分注重卫生的人。
杯子里有凉了的咖啡,但不是现磨的,只是冲剂的那种。
阳台里边有个躺椅,上面铺着柔软的毯子。
现在唐纳德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戴着眼镜不会做饭的普通人坐在靠阳台的躺椅里,喝着咖啡捧着书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