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书望看成色还不错,就挑了一些,正要付钱的时候,福伯接走了白菜奋力的甩了一地的水渍,这才让菜贩子重新称,比刚才少了一个铜板。
福伯目露精光,老神在在道:“大人,这家可不好当。”
两人走了一趟集市,天又下雨,戚书望念在章无虞早上出门时有些受冷,便要去酒楼一趟,便要去酒楼一趟。
福伯欲言又止,他虽在戚府当差不久,却知道这年轻的大人深陷暗恋之苦,起初他也不太明白,但却人总把心事压得极深,守着章无虞,恋着章无虞,久而久之就也看开,能帮上忙的就帮,日后这两人如何,也只能看造化。
戚书望回了家,煮了些抗风寒的草药,提着罐子去了酒楼。
章无虞正和戚镜一同,最近酒楼生意差得很,戚镜让她再去拉秦修颜入伙。
“我去肯定不行,如今她把我当仇人,不去还有一线机会。”
章无虞连连摇头,只道这绝对行不通。
戚镜却很有把握,“她花钱向来没有节制,想来最近已经拙荆见肘,你不一定会落下风。”
章无虞叹气,又觉头更疼了一些,经营酒楼可真难。
戚镜关切问道:“不舒服?”
“可能是近日雨水多,沾了寒气。”章无虞不在意道:“一会就好。”
戚镜道怎么能如此草率,把小厮唤过来,让人稍后到药铺去买些治伤风感冒的,交给新菊让人熬好。
他还有事,不能在酒楼多呆,出门时却与戚书望打了个照面。
戚镜摇着扇子万分潇洒,笑意吟吟的扫了眼戚书望提着的罐子,意味深长道:
“承蒙大人照顾无虞。”
戚书望眸光一闪,淡淡道:
“无需谢我,我关心她是应该的。”
戚镜逐渐收了笑,表情认真了几分。
“也对,你是她养子,这样做是孝心。”
“我和她早就断了关系,至于我为何关心她,你比我更清楚。”
两人视线相对,一人眸子冷若冰霜不服气,一个目光灼灼不退让。
戚书望越过戚镜,提着药罐进了酒楼。
大厅内,新菊擦着桌子看着戚书望上楼,问苏巧儿,“你说掌柜的和戚大人一起好,还是同戚公子一起好。”
苏巧儿道:“当然是和戚大人。”
新菊:“虽然我也是支持大人的,但总觉得掌柜和戚公子在一起也不错,戚公子家世好,以后掌柜的就是做夫人的命,且为人温润如玉,风趣知疼人,再挑不出毛病的。”
苏巧儿笑了,“那是因为你还没成亲,我是成亲的人,自然看得清楚一点,戚公子就算百好千好,肯定不比大人爱掌柜的深。
你看,掌柜的染了风寒,戚公子只让小厮去买药,而戚大人却亲力亲为,煎了药送来。”
新菊茫然,“这有何不同。”
苏巧儿也不再解释,只道一句等新菊成了亲,就知晓不同之处在哪。
章无虞正难受着,听见敲门声,以为是戚镜回来了,忙强打起精神,等看是戚书望后,是松了口气,在戚书望面前,她无需伪装。
喝药的时候,章无虞还想着戚镜的建议,寻思着问问戚书望该不该找,后者只回了个字。
“该。”
“可是找了也没用,她肯定板着张脸,对我冷嘲热讽。”
“不试试在这想得再多也没有用。”
戚书望慢条斯理的从袖子里捞出个油纸包,铺在桌上打开,里头是颗颗饱满的蜜饯。
章无虞回了个‘你怎么知道这药苦还提前准备了蜜饯’的眼神,边吃边犹豫,末了还是把新菊叫过来。
“你去玲珑客栈带话,就说今天在月轩饭庄,看她有没有空吃饭,没空就算。”
话落下,发顶就被人轻轻抚摸,戚书望一手撑着面颊,“乖,真听话。”
新菊捂着嘴偷笑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