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伤口没有做完手术麻药褪去后那么疼了,但是连着在医院里挂了好几天的点滴,雁西楼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连说话都看起来有气无力的。
岳棠鸥握住他那只完好的右手时,掌心一片冰凉,冻得他差点把手缩了回去。
岳棠鸥搓了搓他的手:“这样有没有好点?”
大概因为这两天输液太多,雁西楼的手背上都青了,岳棠鸥怕碰到他疼,只让他摊开手掌搓他手心。
“你晚上住我家吗?”雁西楼忽然看着他问。
“啊?”这发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夜里不方便的时候需要照顾。”
岳棠鸥闻言抽了抽嘴角:“不方便?是有多不方便啊。不方便就让你助理陪你睡,放心我肯定不会介意的。”
雁西楼就开始不高兴了。
岳棠鸥心说,每次不如他的意,他脸色就沉下去了,果然是这个狗脾气难改。于是岳棠鸥也甩掉了他的手。
谁还不会个不高兴啊?
一路上两人都开始不说话了。
不过在快到家的时候,雁西楼主动挨了点过来:“我生完气了。”他说。
我还没完呢,岳棠鸥不搭腔,就这么点事,你还生气,你心眼是多小?
“你想让我怎么哄你?”
岳棠鸥斜了他一眼:“不用了,你少甩脸子,我能活到120岁。”
“我没有。”雁西楼皱眉,“是你先说让助理陪我睡,你还一点不会介意的。”
岳棠鸥愣了一下,等等——他俩抓得重点好像不太一样?
“我随口一说,又没真让你跟你助理睡!就算让他照顾你,你家没客房的吗?”
“反正这话本来就是不应该说的,说到底你就是不重视我们的感情,从第一天开始就想好了分手,现在又说出那样的话……”
“雁西楼,你非要跟我这么较真儿吗?”
雁西楼忽然就闭嘴不说话了。他想起了王导给他补的课,在感情里该含糊的时候就得含糊,不能太较真儿。
但是他刚刚那样就算较真儿吗?
雁西楼不说话了,岳棠鸥的耳根子清净了,但是心里却还憋得慌。他都不知道他俩这架是怎么吵起来的,总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
雁西楼先下了车,往前走了几步,停了一下,看岳棠鸥跟他往一处走,这才放下心来。
糖球有助理照顾着挺好的,在雁西楼住院的这几天,岳棠鸥抽空回家时,来看过它两次,一如既往地爱撒娇。
大概又有几天没见雁西楼,糖球撒娇卖萌想让雁西楼抱抱。
岳棠鸥一把捞起它:“别闹你爸爸,他现在手受伤了,不可以要他抱你。”
别看糖球小小的一只,抱在怀里还挺有分量的。
“可以让它在我膝盖上待会儿。”雁西楼见机插话。
岳棠鸥看了他一眼:“那你坐下啊。”
雁西楼立马坐下来,坐姿居然还是难得的乖巧。岳棠鸥把糖球丢给他,然后继续往里走,走到洗手间门口看了看。
之前他们滑倒的地方,已经铺上了防滑垫,他放心了点。这是他之前特意交代谢咚咚准备的。
“你这几天不是没怎么休息好么,回房去睡会儿吧。”岳棠鸥对雁西楼说。
“那你呢?”
“我一会儿有事要出去一趟。”
岳棠鸥说走就走,雁西楼却陷入了烦恼中,不得不求助外援。
这次他决定求助点更靠谱的。
雁西楼发语音:“爸,你平常是怎么哄我妈的来着,为什么我用都不管用?”
雁爸还是很关心儿子的感情生活的,于是很快给他回了消息:“你要让他知道你喜欢他,特别喜欢,要强调。”
“我强调了啊,但他生气了。”
“不可能!你怎么说的,说来我听听,给你指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