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朕陪你,不需它了。”皇帝笑声里带了点喘,传进耳朵里痒酥酥的。
薛妍穗顺着皇帝的力道倒在床上,心口砰砰的跳,像是要从口中跳出去。
室外几点疏星,月亮隐没在如纱的流云里,夜色浓稠如墨。房内,烛光透过轻粉床帐,更显柔和,朦胧晕红,地上堆着衣衫。
皇帝吸了口气,低头时力气有些大,汗珠落在薛妍穗身上,目光一触,她像是被烫了似的闭了眼。如此坦诚相对,亲密接触,甚至将身体交给对方掌控,皇帝显然比她更快习惯。
双手撑在两侧,皇帝额角迸出青筋,勉力控制住自己,他的爱妃就像水做的一样,稍稍一嘬,就是一个青印,他都不敢使劲。妍穗,阿穗,倒不如叫阿水。
“阿水。”皇帝俯身贴在薛妍穗喘笑。
穗和水音声相近,他又叫的喘喘吁吁,薛妍穗没听出差别,鼻音哼了声。
皇帝唤了声阿水,想起他的名字,忍着煎熬又笑,他是山,她是水,他们合该在一处。
“阿水。”皇帝低喃,气息不稳,沉哑的嗓音柔情蜜意,动作却再不怜惜,身上密布的汗水,扑簌簌落下。
侵入,包容。
不知过了多久,薛妍穗深陷在纱被里,一头濡湿长发拢在身侧,一双秋水眸雾蒙蒙,红唇微肿,似泣非泣的看着上面的皇帝。
皇帝额头滚着汗,俊美脸庞湿漉漉的,黑眸燃了火似的热烫,扬脖吸气时,汗珠滚过凸起的喉结,滑过结实的胸膛,没入腰腹。
薛妍穗脑子乱纷纷的,像炸了烟花似的,只有一个疑问,皇帝是命不长久的病人吗?
浑身疲累,薛妍穗带着这个疑问昏昏睡着,陷入了黑甜乡。
第二日,薛妍穗醒来时,闭着眼翻身,手脚麻酥酥的,恍惚了一阵,才忆起昨夜的事。她睁开眼,身旁空空如也,猛地弹坐起身,腰腿扯了筋似的酸疼,忍不住痛嘶出声。
“娘娘,您醒了。”守在屏风外的宫女惊喜道。
薛妍穗怔了会儿,才应了声,“嗯。”
“备水,我要沐浴。”薛妍穗动了动身子,昨夜的记忆在脑海里不停放映,她双手捂脸,热烫热烫的。
下了床,宫女打起窗帘,薛妍穗才知道已经日上三竿。从宫女口中知道,陛下早早起床视朝,她睡得极沉,一点都没察觉。
泡在水里,薛妍穗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扯动着腰腿一疼,那个疑问又涌上来,皇帝是命不长久的病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莞莹、眼睫毛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鹤沢 35瓶;窝窝 30瓶;红装 15瓶;Queen 11瓶;枯木枝子 10瓶;萌萌不朦 9瓶;菠萝不甜 7瓶;执手挽汝青丝,共赴一、衡照、健健、cabriel 5瓶;圣代 3瓶;日光微暖恋倾城ぷ 2瓶;血瑛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建极殿,皇帝坐在御座上,端然挺拔而坐,然平日总是冷肃的面孔,今日却极温和。
今日非朔望之日,乃是常朝,皇帝未戴冕,没有旒珠遮面,持笏出列禀事的朝臣都能看到他的神情,都被惊到了。
“禀陛下,汴州有一妇人一胎产三男,汴州刺史特意呈报。”禀完大事,礼部新任尚书忖度着今日皇帝心情似乎愉悦,也笑着将汴州的这件喜瑞之时禀报。高祖立国时,多年战乱,人丁凋敝,有刺史将治下妇人一胎产三子之事呈报,高祖笑曰此乃喜瑞,赐米粮。
随着承平日久,民户逐年增长,国朝欣欣向荣,这种喜瑞之事各州呈报,礼部核实,直接交给户部,户部按成例发米粮,倒是很少再惊动龙椅上的皇帝。
礼部这位新任尚书,也是突然想起这茬,他年近花甲,前些日子新得了个嫡孙,小儿胖嘟嘟,玉雪可爱,他十分喜爱。这些日子下了衙回府就要奶娘抱到跟前逗弄,也因着这个,对汴州这件喜瑞看了一遍就记在了心里。忽而又忆起皇帝加元服礼距今有七八年了,膝下犹空,便将这喜瑞在朝堂上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