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渐暗,薛妍穗看得如痴如醉,不肯停下用膳,宫女们劝不住,只得退下。直到天色黑透,这本话本看完,薛妍穗意犹未尽的捶了捶酸疼的肩膀。
“娘娘,可要用膳?”
饿过了头,反而不想吃了,薛妍穗摇头,“随便上些细点。”
吃了几块点心,薛妍穗洗漱后,紫宸殿来人传话,皇帝今晚要批奏章,宿在紫宸殿。
这段日子李玄崧极忙,本朝州县京城官员,孟冬开始考课,品德、政绩两项,最终分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共计九等。以此进行铨选,或升或黜。州县官员按照路途远近分批入京,吏部主考。
前几年李玄崧重病缠身,每年的考课,只看吏部呈上的结果。今年他精气神极好,吏部呈上考课结果,他看了后,竟一一宣召州县官员,挨个考问。
皇帝这一举措,吏部尚书汗出如浆,当夜给已去了的父亲上了香,庆幸如实考核,没有欺上瞒下之举。
入京受考核的州县官员大多喜不自胜,面奏君王,御前奏对,对不少州县官员而言,这是个大机遇。
数百州县官员,李玄崧一一宣召,遴选能臣,黜免庸才,而且还有诸多军国大事处置,忙得不可开交。
薛妍穗感佩了一番李玄崧的勤政,在书堆里翻找,又找出本志怪的,和上一本应是同一人所作,躺在床上翻看,直到困极睡着。
第二日,薛妍穗一觉醒来,头疼眼酸,面色憔悴,一夜恐怖的乱梦,她没睡好。
看着那本没看完的话本子,薛妍穗纠结不已,看了害怕,不看惦记。纠结片刻,她叫进两个宫女。
“你们守在本宫身旁。”
有了宫女守着,薛妍穗有了胆气,看完一本又拿一本,不知不觉天色黑透,宫女们看着她用细点充饥,一脸无奈。
紫宸殿里,李玄崧在韩道辉的密信上批了个好,西北大军班师回朝,旬日将入京。放下尚未批完的折子,他起身踱了几步,御前宦官奉上温度适宜的热茶。
呷了一口,李玄崧忽而问:“承嘉殿来人了吗?”
“娘娘迷上了话本……”
御前侍候的人都知道陛下待贵妃娘娘上心,自然用心打听着承嘉殿的消息。
承嘉殿,薛妍穗着寝衣躺在床上,床帐撩开,烛台明亮,知道两个宫女在床边,她边害怕边看。
忽然,一只手毫无预兆的伸过来,薛妍穗吓的哆嗦,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着话本砸了过去。
“啪嗒”一声,话本从李玄崧脸上掉下。
“陛下……”薛妍穗拍着胸脯压惊,偷偷瞄见李玄崧额角跳动的青筋,连忙起身,站在他面前,对着他的额角轻轻吹气,“不疼了,不疼了。”
李玄崧的手臂、胸膛,时不时触碰到她的柔软抱满,他本来不疼的,反而让她勾起了疼。
“朕疼的不是这里。” 薛妍穗轻轻眨眼,原先沉肃冷厉的皇帝陛下在她面前越来越放飞了,话说的百无禁忌,她故意在他胸口轻轻一点,笑如春风,“崧郎,哪里疼?”
李玄崧握住她的手,眼眸微眯,喉间溢出低笑,双手环着她的腰一拉,薛妍穗轻轻叫了声,顺着力道趴在他身上。
“朕哪里疼,阿穗不知道?”
李玄崧漆黑的瞳仁深邃炙热,唇角微勾,一扫白日朝堂之上的冷峻,这般略带邪气的风流,只在薛妍穗面前才会露出。
薛妍穗心口砰砰跳,唇干舌燥,触及李玄崧加深的笑,她舔了舔唇,倔强心起,不愿在这场调情中轻易落败,在他怀里动了动,故意微颦长眉,软软的嗓音带着担忧,“陛下龙体不适,臣妾可没办法,宣御医来诊脉……”
薛妍穗话未说完,腰上一阵痒,她哈的笑出声,说不出话来。
“痒……哈哈,别……崧郎……”
腋下、腰侧、大腿内侧,像是被羽毛轻搔,痒进了骨子里,薛妍穗笑个不住,身子乱扭,终于率先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