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问题就只剩下一个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等待我的回答,埃尔梅罗二世凝视着虚空的眼眸忽然锐利起来,带着比任何一个魔术师都要像魔术师的神情,他面无表情地向虚无掷出了质问——
“这个问题要问的就是你背后的那个存在了——你在这里吧。”
在一阵难言的寂静中,空间,扭曲了。
简直就像是维度都发生了变化一样,简直就像是空间这个概念本身被刺穿了一样,简直就像是在水里滴入一滴油一样……
在原本空无一物的虚空之中,出现了一只黑猫。
ai,出现在了埃尔梅罗二世面前。一直以来只用意识干涉的方式出现在我周围的人工智能,第一次在现实世界显现了自己的拟态。
“真意外。”它笑着说,“你是怎么猜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二世对女主说“lady,对男人告白的时候,不要露出被逼到绝路上的表情啊”——这句话就是我写二世线的初衷!
没错!二世就是有这么聪明!有这么好!自带鉴识眼的男人就是牛——逼!!!
我之前说过了,二世是唯一一个可以真正理解女主的男人。这个理解,自然是全部理解。 在ai显现的那一刻,埃尔梅罗二世无声地绷紧了脊背。
明明已经全身心的戒备起来,但是,他还是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准确的说,在他用带着一丝极为细微的颤抖的手指放下雪茄之后,看起来就没有任何破绽了。
以我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他此时此刻,内心恐怕已经紧张到快要不能呼吸了吧。
正是因为他猜到了——正是因为他理解了——
所以,才不可能不害怕。
不知道时钟塔的岁月到底给了他多少锻炼,才把当年那个随时都会大呼小叫的小子摧残成了这样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他只是蹙着眉头,用比往常更加不快的神情,吐出了那句论断。
“都只是我本人毫无根据的推测罢了。请放心,无论是你也好,还是她也好,都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那你是怎么推测出来的呢?”ai饶有兴致地问。
“因为那个召唤术,单凭一个人是绝对无法完成的。”埃尔梅罗二世再次为自己点上雪茄,冷静地说了下去,“八年来,我一直在研究我曾经在爱因兹贝伦看到的那次召唤。越是研究,我就越是认识到,那是理论上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召唤。
“即使是有核电站一样的魔力,不通过圣杯战争的正当程序,不得到大圣杯与灵脉提供的魔力,要对提前召唤出来的英灵进行供魔,都太过勉强了。而芙蕾德莉卡召唤出berserker的时候,那位老人的神色实在太过震惊,这说明她完全是在隐瞒了爱因兹贝伦的前提下进行的召唤。
“即使依靠大圣杯的魔力,想要将英灵留在人世超过七天,也是极为困难的。更不要提让berserker这个职介的英灵离开她单独行动。我研究了无数的召唤术式,能够在这样遥远的距离,这样长的时间,一直为那个英灵提供魔力,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所以我都说过了,让你不要把berserker送出去,那样不仅负担大,还会露出不必要的破绽。”
ai幽幽地叹了口气,用那双猫眼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写满了“看吧,我就知道”。
“那也总不能让他们两个就那么回去吧。”我揉了揉额角,感觉到久违的头痛,“我也和你说过了,虽然南丁格尔的宝具能够解除黑泥的诅咒,但是黑泥的侵蚀留下的伤害是无法完全治疗好的。一个实力大打折扣的魔术师杀手,恐怕很难保全那孩子。这里可是一个你出门吃个饭或者上个飞机,没准都会碰到死徒的世界。”
“你那种多余的好心,每次都只会给你自己增加麻烦罢了。上个世界也是,上上个世界也是,明明视而不见会变得更轻松,但你就是做不到。如果是为了更伟大一点的理由,比如公理和正义或者集体荣誉也就算了,可你只是为了摆脱可能产生的愧疚感。为了那种理由就去做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的事,人类还真是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