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豪愣了愣:“可是,他……不对啊,你为什么能够这么笃定?”
鸦木涼忽然笑了,伸出一指压在唇上。
“嘘——”她轻轻地说。
爆豪一下子明白了——是她的个性在偷偷起着作用。他也忍不住笑了。
虽然她说出口的话语,永远都只有坏事才会成真,但谁说“坏事”就不一定好了呢?
从鸦木涼那里得到了强大的buff,爆豪没有犹豫,直接笔直地向远坂时臣冲去,根本不在意那些不停投掷向自己的宝石,因为宝石根本没有办法接触到他的身体,就算是宝石炸中墙壁扬起了阵阵粉尘与碎屑,对他而言也完全不足为惧。
一往直前,没什么好怕的。
他这幅看似莽撞的模样把周围人吓到了,甚至以为他是冲动得失去了理智。但冷静下来,看着此刻正发生的一切,他们好像能明白爆豪的行动准则了。他们也转换了方针,转而在后方支援爆豪。
一路的快速奔跑,远坂时臣已经快要进入爆豪的攻击范围之中了。就在此时,一直持续着没有停下过的宝石魔法攻击,突然停止了。不再有飞来的宝石,不再有恼人的爆炸,反倒让爆豪感觉一阵不太对劲。
……是不是应该拉开距离呢?爆豪不由得开始思考起了这件事。
不待大脑给出定夺,爆豪感觉到时臣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而后,听到他说——
“你的勇气,我很佩服。”
爆豪不明白他的这句话中究竟是不是有什么深意,他也来不及去想了。
就在时臣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操纵着宝石中储存的魔力为自己建起了一道火焰的屏障。熊熊烈焰将爆豪弹了老远,他怎么也无法靠近。
确实,远坂时臣的攻击谁都没办法打中,时臣自己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他的怀疑也落在了鸦木涼的身上。
虽说他看不出鸦木涼身上有任何魔术师的资质,但想必是说出口的话让自己的攻击出现了偏差。
时臣并不蠢,也不喜欢做无用的事情。之所以继续保持着攻击,也只是想要让他们放下戒心而已。
既然自己谁都打不中,那么筑起屏障让对方也打不中自己,那不就扯平了吗?
跌入消极的现状让埃尔梅罗二世莫名气恼,他愤怒地吼着:“因为已经变成了alter,所以把过去身为魔术师的一切骄傲通通都抛弃了吗?”
但 这话并没能对时臣产生任何影响。他的内心毫无波动,冷冷地看着被怒气笼罩的埃尔梅罗二世。
“这就是我身为魔术师的骄傲——我想要圣杯。”
无比冷静地,身为caster职阶的英灵远坂时臣alter如此说。
远坂时臣究竟是如何现世的?这个问题,其实远坂时臣自己也不怎么记得请了。
依稀记得,好像是某个魔术师企图重启圣杯战争得到圣杯,于是很巧合地将他召唤出来了。原本圣杯战争也挺好,但那和召唤他的魔术师实在是太弱小了,根本没有足够的魔力提供给时臣。
这种感觉很糟糕。时臣很厌恶他,于是杀了他。
凭借着自己本身所拥有的魔力,时臣可以在没有御主的情况下继续自由行动,也无需担心是否会消失。甚至,他体内所蕴含的大量魔力,足以能填满圣杯,使万能的许愿器重现。他也想要这么做。
但这却依旧还是不够。圣杯没有这样简简单单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魔力是重要的。与此同时,“仪式感”也同样重要。
与其说圣杯需要的是魔力,倒不如说更需要的是七骑人马相互争斗的血腥与疯狂。所有的混沌都可以成为圣杯的养料。
于是时臣便就这么做了。他为圣杯演了一出戏,杀死了迦勒底所召唤出的伊阿宋,而后经由自己之手再一次将伊阿宋召唤,让他成为自己的从者。毫不留情地将人命作为用过即丢的一次性用品。他只希望借由王权的力量作为一只推动圣杯形成的大手,让他长久的夙愿得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