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这么容易死。”他咬牙切齿,“祸害留千年。”
季央觉得柏肖是在骂她,她哼哼唧唧挂断了电话,也有小情绪了。
脸被人碰了一下,有些冰凉。
力道有一点重,感觉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季央睁开眼,还有些迷糊。
眼前的景象慢慢清晰,柏肖坐在她床边。
那么很明显了,刚才那一巴掌肯定就是他打的。
“你打我干什么?”
柏肖万万想不到她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脸都黑了:“我没打你。”
他拿起手中的帕子,给她擦了下脸。
帕子是冷的,力道是重的,像是要把她的脸给擦烂一样。
好了,真相出来了。
“你轻点。”
柏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手中的力道却轻了下去。
“我怎么在输液?”季央手微微一动,有些冰凉,她这才发现挂在高处的输液瓶。
“低烧,要输液。”柏肖说。
季央哦了一声:“原来我不是要死了。”
“闭嘴。”柏肖冷冷训斥她,“不要总把死挂在嘴边,你要想,我可以送你一把。”
季央打了一个冷颤:“我不说了!”
柏肖站起身,轻哼了一声。
“医生说你着凉了。”他有些疑惑,“你不是每天穿挺厚的吗?”
每天穿着个大衣,还裹得紧紧,生怕自己冷着了。
季央想了想:“估计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着凉的。”
说简单就是睡相不好,总喜欢东滚西滚。
柏肖脸黑了:“以后我陪你睡。”
作者有话要说: 不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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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面膜女神扔了1个手榴弹 听到柏肖的话,季央惊了,赶紧道:“我自己可以!”
柏肖冷笑:“然后又感冒?”
季央窘迫:“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难说。”柏肖轻哼了一声,十分不相信她说的话。
季央觉得自己被轻视,鼓起腮帮子:“总之我自己可以啦。”
“我说不行就不行。”他脸上的神情都是坚决,难得的霸道。
季央现在还在输液,是一个病秧子,哪里有力气和他理论呢,算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输完液之后,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柏肖也没有去上班,季央偶尔醒来,便看见他深深地凝望着她。
目光温柔而多情。
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或者是在做梦。
柏肖现在还在后怕。
接到她电话时,话筒里传来虚弱的声音,他差点以为她真的要死了。
头脑一片空白,扔下工作就立即开车回家。
往常稳重的车速这次却有好几次超速,手都在颤抖。
完全不敢想象要是她真出事了怎么办。
他以前恨过她,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还活在人世的基础上。
如果她不在了,这一切的恨意都没了意义。
季央,你得好好活着,欠他的那么多,要用余生慢慢偿还。
输完液睡了一觉起来,季央的身体好受了许多,也不觉得脑袋疼身体发冷了,只是还有点浑身乏力。
柏肖对她简直像对着什么易碎物品似的。
就像小时候,她生病了,家里人便都依着她,无论是要吃什么啊要玩什么啊。
往得不到的东西在生病的时候都可以被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