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季央果然放松了许多。
再往好处想想,说不定等余燃报复她那时,她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果然,人还是要乐观一点,做点梦也不错。
在季央上楼之后,张妈便在客厅里等余燃,但一直没等到。
上一次打了电话,余燃很快就回来了,这次却不太一样了。
夜很深了,别墅的大门才打开。
助理把余燃送回家,一张脸苦哈哈的表情:“余总,我去帮您倒杯水。”
余燃挥了挥手:“你可以回去了。”
助理知道自家老板这说一不二的性格,虽然挺担心他的,但还是离开了。
往常的魔鬼老板最近变化很大,就跟个陷入爱情泥沼的愣头青差不多。
不过助理跟老板这些年,从没在老板身边见过女伴,外界更是传闻老板的性取向可能有问题,不然哪有这么不近女色的人。
助理止不住怀疑,难道老板真的谈恋爱了?
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女人才能降得住老板这样的魔鬼工作狂。
余燃半躺在沙发上,酒精让他脑袋有些晕,但还没有迷糊的地步。
这样的状态说清醒也不清醒,但却清清楚楚地明白,他究竟是被何事所困。
他眉头微皱,单手把领带松开,手撑在沙发上,有些摇晃地朝楼上走去。
他要去见她,要去问她,问她为什么要这样践踏他的感情。
就是一文不值,也没有必要这样弃如敝履。
他执着地敲着门,里面却没有丝毫动静。
就像多年前抛弃他那样,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目光都毫无波动。
她不喜欢他,他不过只是她们的一场游戏罢了。
离开就离开了,她没必要对他交待什么。
这几乎成了他这些年来的心病,凭什么,凭什么在招惹他之后还想洒脱离开。
房间里,季央睡得迷迷糊糊。
一阵“咚咚咚”的声音把她吵醒,她厌烦的把头埋进枕头里,装作听不见。
扰人的声音终于消失,但门打开了。
她毫无察觉。
片刻后,身上一重,一阵浓烈的酒气袭来。
季央顿时清醒了,下意识推趴在自己身上的人。
但她推不动,反倒是趴在她身上的人似乎被她推拒的动作惹怒,更加用力地抱着她。
季央的脑袋有一小会的空白,良久才反应过来,她住在别墅。
这里还有一个保姆,别墅的保安很好,不可能会进来莫名其妙的人。
那只可能是余燃了。
一想到这个猜测,季央就觉得肯定是余燃回来报复她了。
心中居然有一丝解脱,早死早超生吧。
但趴在她身上的人却好像并没有折磨她的念头,他只是紧紧抱着她,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喃喃地在说着什么。
季央只觉得他很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他身上酒味很浓,应该是喝醉了,她从来没见过余燃喝醉的样子,他给人的感觉便是那种强悍的精英范。
仿佛一切事都在他掌握之中,慢条斯理又不紊不乱的样子。
这样的人和醉酒好像扯不上什么关系。
她想转过头去看他,但他不让她动,紧紧抱住她就好像她是什么珍宝。
寂静的房间中,只听见他的声音,不甚清楚。
季央听得仔细,便也能明白个大概。
她有些不敢置信,余燃居然是在叫着她的名字。
季央、季央……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十分的缠绻又迷人,透着对她浓浓的眷恋,仿佛她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季央不知为何,心有一点紧,仿佛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手捂住胸口,仿佛这样就能平复一下剧烈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