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又一声铮鸣响起，整个山谷都跟着震了下，发出一连串的回音，谷中鸟兽四散奔逃。
凌云霄手中的问天剑脱手，像是不服气一般，也幻化出万千剑影，迅速形成一条银色的剑龙，发出山崩地裂的呼啸，垂下脑袋对准了江裴然。
盛青瑶目瞪口呆，拿着龙啸九天都忘了注入灵力，无意识拽了下凌云霄的袖子，“夫君？”
这是怎么回事？
问天剑跟归虚剑好像很熟的样子，不是说双剑合璧必须心灵相通吗？
她什么时候跟凌云霄心灵相通了啊，难道是在无回深渊里那三年，他们已经彼此相爱还不可描述过？！
“不是双剑合璧，是问天剑怕归虚剑打不过。”凌云霄垂下眼眸，收紧手臂上的力道将她抱紧，“看戏。”
盛青瑶轻轻吐出口气，木然点头。
他为什么要封掉她的记忆？这是双剑合璧，原著中有说过的。两把神剑变化为龙一起对敌才算是真正的双剑合璧。青冥占了沈苍泽的身体，跟贺无霜子在一起数十年也未能召出剑龙。
“凌云霄，把你的剑收回去，我只是寻宝路过并非有意要伤你们。”江裴然发出人声，拍着翅膀往后退。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打不过凌云霄，如今归虚剑又如此有灵性，他更无胜算。
“话多。”凌云霄袖袍一挥，问天剑化成剑龙发出一声狂啸，张嘴朝他扑过去。
归虚剑化作的剑龙不甘示弱，也张着嘴，发出让天地震颤的龙吟，猛扑过去。
宋璟拍拍胸口，偷偷传音入密，“大财神，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和焚月之毒有关。”
凌云霄偏头，墨色的眼底戾气遍布。
宋璟吓一跳，涌到嘴边的话卡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说。”凌云霄收起身上的杀气，下意识将盛青瑶圈进怀里，如玉的脸庞依旧覆着厚厚的寒霜。
宋璟挠了挠头，再次传音入密，“你中了焚月之毒百年后，样貌是不是变得丑陋不堪？若当真如此，我们还需要找一样灵药，才可让你解毒后保持如今的样貌不变。” 凌云霄垂眸看了眼怀里的盛青瑶, 身上的寒意比方才还要重, 又沉默下去。
宋璟：“……”
他这是问错了？
宋璟缓了缓呼吸, 再次传音入密，“若真的有变丑过, 你如今这副模样只能保持五个月，玉净莲开花之前会……变得特别吓人，青羽门的灵霜花是对症的灵药。”
凌云霄回头, 墨色的眼底又浮起凌厉的杀意，面若寒霜。
宋璟哆嗦了下, 不敢动也不敢问，他到底承认了还是没承认。灵霜花是青羽门独有的灵药，杀了青羽门掌门就更难拿到了。
灵霜花是水生灵草，《八荒灵典》内记载, 此花长于青羽门禁地的湖底, 每月十五月圆之时才会开花, 花期只有一个时辰。
书中还说，青羽门禁地内的湖面生满了水草，只在月圆前一日那些水草才退到水下，露出整个湖面。
要进入湖底采到灵霜花, 须得准备避水甲或者分开湖水，还要在其开花之时采下才有用。
宋璟偷偷瞄了眼被凌云霄圈在怀中的盛青瑶，硬着头皮传音入密, 把《八荒灵典》内记载的内容告知凌云霄, 说完赶紧闭嘴。
秘境内的天空黑了下来, 凤鸟身上金色的羽毛被风吹得漫天乱飘，仿佛下雪了一般。
宋璟低头凝出一把伞挡住落下来的羽毛，战战兢兢看戏。
两条剑龙在虚空中翻飞腾挪，戏珠一般亲密交缠。
金色的凤鸟被两条剑龙夹击，一会被拍到悬崖上，一会被拍向树冠，口中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
虚空下方的大树倒了一大片，地上多了两个傻鸟砸出来的巨坑，边上还落着不少的羽毛。
再打下去，那只傻鸟会灵力耗尽而死。
轰——
傻鸟再次撞向悬崖，巨石滚下发出地动山摇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