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同。
贾维斯给小黄人们讲的是个悬疑故事,并且从来没对黛茜讲过。
真是不公平,如果不是上来找蛋糕的小黄人说,黛茜还不知道。
团子期待地直奔小黄人聚集处,贾维斯的故事已讲了一半。
他说到侦探时钟和花生一起寻找谋杀案的目击证人,找了很久很久,查遍蛛丝马迹,终于在一个老房子里找到证人的下落。
软软的宝宝一趴下来,周围的小黄人就自动自觉挪开位置,还给她身子底下垫个软垫,还给她盖个小毯子。
“花生敲了很久的门。”贾维斯道,“始终没有人开。他心里感觉不好,马山找工具打开房门,发现证人倒在地上。”
有孩子在,管家讲故事自动打码:“他用沾着红色马赛克的手指在地上写了最后的两个字。”
精彩来了!
小黄人们纷纷竖起耳朵。
故事的常见套路,但往往有人愿意买账。
黛茜也很期待,见周围的香蕉胶囊们竖起耳朵,跟着竖起耳朵。
谁料想漫长的等待之后,等来的不是惊天大内幕,也不是什么写了一半还需要人解密的字母,而是贾维斯温和的一句:“故事讲完了。”
小黄人们炸开了锅,像爆出一炉的爆米花,吱哇乱叫,还躺地上撒泼,要听结局。
如此这般地求了很久,贾维斯也不是不同意。
他很温柔,哪怕讲个烂尾的故事,又哪怕现在跟小黄人们商量事情,也是温柔的。
“我愿意讲完。”他道,“但你们今天说的话,不要再对温蒂说了,好吗?” 圣诞节当天, 罗德到家里来做客了。
上校带着礼物兴冲冲地来,一进门就看见遵循惯例和笨笨一起给圣诞树做装饰的团子。
黛茜如今已经能自己踩在小凳子上挂金色塑料球, 小脚踮着, 挂得蛮好,自己看看,露出十分满意的表情。
她转身要下来, 不成想一下子投进个宽敞的怀抱,随即被举得高高。
不是她的爸爸。
黛茜一开始还蹬腿,等看清来人是谁,马上就笑:“伯伯!”
罗德把这只绵软的狠狠搂一把,她身上馨香的宝宝沐浴乳香味儿飘在鼻端, 令个大男人也生出无限怜爱。
“怎么你爸爸不在。”罗德问。
黛茜知道爸爸不在,伸手指指客厅外面, 告诉客人:“爸爸工作了。”
她的愿望成真, 圣诞节没人搞事,老父亲却还是起了个大早,同装甲们待着。
“他总是这样,十几二十年, 我已经习惯了。”罗德耸耸肩,把黛茜放下, 伸手从笨笨端来的果盘里拿一块苹果吃, 咬得咔咔脆,“你习惯了么?”
黛茜也吃一块苹果。
今天温蒂放假,她家里没有人做饭, 好在冰箱存了许多昨天提前准备的半成品,否则父女两个只能对着饭桌空长叹。
虽然说家里有个大人,但厨艺不佳,既是个能用炸弹爆破的天才,也是个能用蔬菜爆破的天才,为了圣诞节过得愉快些,托尼不打算下厨。
再不济,地底下还有一群小黄人,而小黄人是做过饭的,再黑暗也黑暗不过托尼。
不过从昨晚开始,地面上就几乎没见着他们的身影。
六七十只香蕉胶囊同时窝在底下,同心协力地不是在进行什么非法活动,而是绞尽脑汁运用一切连接了网络有发声系统的电子用品,要叫贾维斯出来,再讲时钟和花生的系列侦探故事。
作为家里操心最多的人,贾维斯忙得很,托尼和黛茜每餐的用量、营养值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还得负责安保,还要做账,还要收发邮件,如果不是个不需闭眼睡觉的AI,三头六臂也不管用。
贾维斯的故事,小黄人们听过一次就爱得不要不要,后悔从前不跟着黛茜听,如今要一窝蜂地涌到黛茜卧室听每晚的睡前故事也不现实,只要拿出百试百灵的厚厚脸皮,死缠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