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_作者:吾涯(59)

2019-12-20 吾涯

    何砚之有点迷糊:“我还没晕呢。”

    “快了, ”俞衡不由分说地把对方在床上按平, “你喝多了,快点睡觉。”

    何砚之:“……”

    让他睡觉可以,但是,他坚决不承认他喝多了。

    三杯红酒就叫喝多?说出去他面子往哪放。

    何砚之很想怼小保镖一句“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无奈眼皮太沉,话还没说出口,人就已经睡死过去。

    俞衡在旁边坐着,安静等他睡着,然后打开电视,静音放新闻联播。

    电视是开着,他的注意力却依然全在何砚之身上,内心暗想:刚刚某人说让他“爱干嘛干嘛”。

    作为一个认真听从雇主命令的好保镖,俞衡决定把砚总的话贯彻落实,他开始真的“爱干嘛干嘛”,首先掏出手机给对方拍了张照,保存起来变成“私家珍藏”。

    随后他把胳膊探进被子,开始日常按摩。

    何砚之本来就身材偏瘦,腰窄腿长,让女生看了都得羡慕,而今出了车祸,小腿愈发细痩,脚腕的地方俞衡一只手都掐得过来。

    他边给对方按摩边想——砚总自己放弃治疗,根本不想复健,他到底得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配合?

    真是个世纪难题。

    小保镖为了雇主的身体状况操碎了心,觉得六万块的工资还不够赔偿他精神损失费的。他手掌逐渐下移,从小腿转移到脚底,继续耐心按摩。

    电视里主持人已经在收拾稿子,俞衡盯着看天气预报,忽然他手指不知按到了哪儿,只感觉某人竟微微抽动了一下,并且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嗯”。

    俞衡一愣,连忙回头,只见何砚之眉心微皱着,过了几秒又缓缓打开。

    ……刚刚是他的错觉吗?

    这货到底动没动?突然出声又是怎么回事?是被他按到哪里有了知觉,还是单纯在做梦?

    俞衡一时也分辨不清,他不死心地又按了一遍,甚至挠他脚心,何砚之又没有半点反应了。

    难道是他想太多?

    俞衡心情复杂地结束按摩,又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确定他并没有醒,这才转身去浴室冲澡。

    谁料何砚之被他这一番折腾,已经有点要醒的意思,耳朵里又响起浴室传来的水声,终于没能继续睡下去,想睁眼的冲动盖过了酒劲,促使他恢复了一点意识。

    迷迷糊糊地他看到浴室那边有光、有水声,隔着一道毛玻璃,里面还有人影在晃动。

    人在半梦半醒间,思维往往不受自己支配,某人又因为喝了酒,更是迷糊得要命,大脑也不知怎么就开始联想,梦到有陌生人闯进他家,占用他的浴室,最后还不穿衣服地从里面出来,站在他面前,试图对他图谋不轨。

    何砚之眨眨眼,总觉得这画面过于真实,不太像在做梦。

    俞衡因为脑子里在想事,去洗澡的时候忘了拿衣服,好在房间里暖和,短时间不穿衣服也不会冻着,他只好先拿浴巾裹在腰间,湿着头发出来找睡衣。

    谁料他刚走到床前,就看到何砚之睁着俩眼儿,好像是在看他。

    俞衡莫名其妙,心说这人不是睡着了吗?

    他试图仔细观察一下——他之前已经把大灯关了,只剩床头小灯还开着,所以不得不往跟前凑。

    这时候何砚之突然睁大眼,本能地喊了一句:“俞衡!”

    俞衡:“?”

    小保镖一头雾水,不知道这货又在搞些什么,而何砚之也总算清醒了,他定睛一看,哪有什么入室抢劫的劫匪,没穿衣服那个赫然就是俞衡。

    于是他赶紧想办法往回找补,不想暴露自己刚刚做了个噩梦。他努力定了定心神:“我想说你快把水滴到床上了。”

    俞衡诧异地瞧他一眼,心说就算滴上又怎么了,至于这么大呼小叫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什么了呢。

    他伸手摸了摸对方额头:“没发烧吧?”

    何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