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在窗户底下点头:“对。”
“钟点房还是整宿?”
这时候有人开钟点房?尧曳觉得这简直是一个废问题。
没成想,张晓低头思索一下,抬头朝着窗户问:“我们明天很早就退房,开两个钟点房是不是便宜?”
卷发女人吐出一口烟雾:“是想现在就进去睡一晚上么?”
张晓:“对。”
“那就算整宿。”
张晓转过头来,很惋惜地说:“她只能算整晚的。”
尧曳:“……”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刚刚停电,尧曳去保安室叫张晓开单元门那次么?
张晓叫尧曳把蜡烛给他拿,尧曳嫌他小气。
或许这也是原因吧,
但主要原因是,张晓怕她蜡烛烫手。 确认他们要住宿,卷发女人把烟头一丢,从窗前走开了。过了几分钟,门栓被“咯吱”拉开,卷发女人敞开半扇木门,冲他们招手:“进来吧。”
他们把三轮车推进院子,靠墙停下。漆黑的环境里看不清院落全貌,只能瞧见一圈房屋的窗户里燃着如豆的烛火,远处隐隐传来蝉鸣和蛙鸣的协奏。
尧曳来到车后,从箱子里翻找洗漱包,顺便对张晓说:“我们凑合凑合,开一个标间就可以。”
卷发女人已经走到台阶上开房门了,听到她说话,举着烛台照过来:“哪来的标间?先说好了啊,我家都是大炕。”
她伸手把房门一推:“你们先看看,就这一间了,能住再住。”
张晓见她翻找半天,干脆把整个箱子都拎了下来,朝那边努努嘴:“拿进屋里再找吧。”
走到台阶上,尧曳往屋里看了看。在微弱的光影里,这屋里仿佛什么也没有,没有桌子,没有沙发,只有一张铺着席子的长炕,从这头一直到那头。
尧曳问:“有卫生间么?”
卷发女人说:“有,在院子里,右边走到头就是。”
张晓扭头问她:“可以么?”
尧曳点头,住是肯定得住,就是洗澡没戏了。
卷发女人把手挽在胸前,烛光将她的脸晃得都是影子:“普通房400,贵宾房500,住哪种?”
尧曳感觉好笑:“不就这一张炕,有什么区别?”
“贵宾房提供两套被褥,两壶热水和烛台,普通房自己准备。”
张晓赶紧说:“贵宾房吧。”
这回他们倒是统一了意见。
尧曳也点头:“嗯,要贵宾房。”
卷发女人把蜡烛给他们留下,转身准备东西去了,张晓将箱子拎进房间。
这时能够看清房间结构了,炕贴着的墙上有扇窗户,一侧屋角有个架子,架子上有两个摞起来的不锈钢盆,架子底下有几双编织拖鞋。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农家院特有的味道,像是未散的炊烟,又许是新割的青草,这种味道十分自然,很能舒适人的精神。
尧曳抻了抻腰,坐到了炕沿上。这时卷发女人推来一辆小车,她抱下两床被褥塞给张晓,又拎下两个水壶搁到门口。
“你们走的时候找我把账结了就行。”收钱时她倒是不积极,丢下一句话,带上门就走了。
张晓坐到炕尾,把被子放在身旁,尧曳站了起来,走到架子前面拿起不锈钢盆:“我洗个头发。”
她把盆放在炕上,又把水壶端过来,瞅了一眼张晓,张晓似乎没什么反对意见。她开始倒水的时候,张晓才看着盆子说:“小心水烫。”
尧曳说:“温的。”
张晓看着她倒好半盆水后,从箱子里拿出一瓶洗头发的放在炕沿,又拿出了第二瓶,张晓想那应该是护发的,她又拿出第三瓶,张晓就不知道是什么了。最后她拿了一条毛巾围在脖子上。
同样,她洗头发也抹了三次东西,最后洗完,她又挤了些润发产品细细抹在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