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茜常年对家里面的孩子耳提面命,所以对两人倒也尊重,“我叫杨文尔,杨文伊的妹妹。”
“那你刚才是?”两人没有直接说动手,其实也想给小丫一个解释的机会。
小丫说:“我原本是想揍她来着,但是我姐没让,校长,您也是长辈,肯定既是父母也是子女,能明白自己爸妈被人骂的感觉吧,你这学生可真有意思,自己骂了人不说,光说我要打她,这么多人在场呢,又不是个个都是聋子。”
校长和主任就看向其他人,对面的那几个不敢说话,明显有些心虚,大丫的几个室友想了想,说:“赵芬兰说杨文伊的爸爸高中毕业,妈妈小学毕业,是乡巴佬穷鬼,一辈子也赚不到买100件的确良的钱。”
校长和主任同时皱眉,“赵芬兰同学,这是你刚才说过的话?”
赵芬兰张了张嘴,不吭声。
校长就道:“赵芬兰同学,请你向杨文伊同学和她的弟弟妹妹道歉!”
赵芬兰憋了一会儿,不情不愿道:“对不起。”
校长转身冲着大小丫的方向弯了弯腰,“很抱歉,两位同学,是我们的教育没有到位,我代表我的学生向你们道歉。”
小丫一看校长这么郑重,立马站起来拉着大丫躲到一边,然后说:“校长,您不必这样,我妈说了一个人的品行如何,影响最大的是原生家庭和学校的教育,前些年教育失衡,很多人在成长过程中缺失了学校教育,品行早就定格了,和您可没什么关系,再说了,我可受不起您这一鞠躬,回头我妈知道了,该让我爸拿鞭子抽我了。”
校长看着小丫摆手的模样就笑笑,“你母亲的言论很有意思。”
小丫点头,“是的,我们那里的人都这么说,而且都爱学她。”
校长就说:“那你可以给我讲讲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丫说:“我没什么好说的,他们说这件衣裳是我姐的,但是我和我姐都说不是,现在双方僵持不下,我懒得和他们争才让我二哥喊的你们来做评判。”
校长看了老海一眼,这个进来威胁了赵芬兰后就没说话的男孩也十分有意思。
“那你怎么证明这件衣裳不是你姐姐的。”
小丫说:“很简单啊,手感不对,而且我妈最讨厌的确良的料子,从来都没买过,我们从小到大就没穿过这种料子的衣裳,这是其一。”
“第二点,这衣裳的走线不对,我妈的手很巧,做的衣裳很精致,不像这件,上面的走线歪歪扭扭的,丑死了。”
“第三点,我们那儿的人一直喜欢模仿我妈给我们做的衣裳,我妈怕搞混,每次做了衣裳就会顺手在衣角下方内里绣一点点花,用来区分我们的衣裳和别人家的衣裳,不仔细找的话,是不会发现的,这件衣裳我都不用看就知道没有。”
主任就把那件衣裳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确实没有小丫说的绣花。
但是走线,在她看来还是可以的。
主任就说:“这衣裳的走线,你怎么看出来的?还有绣花的事情,你要怎么证明?”
小丫看着大丫说:“大姐,你把妈给你做的衣裳拿出来给校长和主任看看。”
大丫转头就开了自己的衣柜,抱了好几件出来,给他们看了走线和绣花。
小丫又说:“您二位摸摸我们的衣裳料子,再碰碰那件所谓很贵的的确良,看看我到底说没说谎。”
校长和主任同时皱眉,他们也明显感觉到了料子的不对劲。
明显杨文伊的衣裳料子更好,而且好的过分了。
小丫又把自己身上的衣裳扯了一下,“你再看看我的,还有我二哥的,我们身上的衣裳都有我刚才说的特点,不过我二哥身上的绣花有点丑,因为他的衣裳是大姐做的,大姐的手艺比不上我妈。”
大丫:“……”
老海就撩了一下衣摆,给他们看了一眼。
小丫又说:“不相信的话,我还能给您二位找到证人,贵校化学系的沈文树是我们的堂哥,我妈给我们做衣裳的时候也会给他做,他的衣裳也有这些特点,您二位也可以随时让人把他喊过来问问,或者拿衣裳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