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梦嗤之以鼻。
呵,男人又不是靠头发活着。
如果这话让Yoko听到,她会更加嗤之以鼻。
你不介意头发,干嘛要养这么长,干嘛还养得又柔顺又有亮丽?
嘁,闷骚!
·
这个年关,Yoko是在织田作家过的。
做咖喱的大叔过年要和亲人团聚,回长谷津了,临走之前还跟他们显摆了一下他那个花滑运动员的侄子。
“今年的国际大奖赛,他拿到了决赛银牌哦,而且自由滑打破了维克托的记录!”
大叔笑眯眯地举着相框,真心为自家侄子感到骄傲。
“哇哦,好厉害呀!”
Yoko当着大叔的面很配合的鼓起掌,等大叔走了,又在背后悄悄问织田作:“我不太了解花滑诶,有意思吗?那个维克托是谁呀?”
她只会踢足球,还和擂钵街的孩子们一起踢过,可是一局后孩子们都不爱跟她一起玩了。
他们觉得和Yoko踢足球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这家伙一点都不爱护幼小,都不知道让让他们!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维克托?”织田作捏着下巴,思索道:“应该是俄罗斯那个传奇花滑选手,现在是勇利的教练……啊,勇利就是大叔的侄子。”
“听上去很厉害啊。”Yoko羡慕地说。
横滨冬季短,平均气温零上,自然冰场是没有的,所以花滑不像足球,在这边并不流行。
“我记得新港那边有个评价不错的人造冰场,哪天带你去玩。”织田作揉了一下Yoko的脑袋。
“(^o^)/噢耶,织田作你人超好!”
真是小孩子,超好哄。
织田作哄完Yoko,就去做年夜饭了。
“擂钵街那边,你都安排好了吗?”他问道。
Yoko蜷缩在被炉里,舒服地眯起眼睛:“来之前都安排好啦,棉衣棉被都不缺,炭火和电暖气也充足,我还订了超大号的蛋糕,一会蛋糕店会给他们送去。”
“你不跟他们一起过年吗?”
Yoko一听,蹭到织田作跟前,眨着大眼睛:“你不愿意我来陪你过年吗?”
“因为之前你都从来没在我这里过年。”
织田作把先炸好的天妇罗用筷子夹起来,递给Yoko一只:“我还以为不愿意来。”
“人家之前是怕打扰你啦。可是你都说了,我们是家人啊,过年就是要和家人在一起呀!”
Yoko直接张嘴咬住那个天妇罗,弯起眼睛:“好好吃哦!”
“咸吗?”
“(^o^)/不咸,刚刚好。”
门铃忽然响起。
“我去开。”
Yoko蹦蹦跳跳地去开门。
门一打开,那颗绑着绷带的毛茸茸的脑袋赫然出现在她眼中。
“新年好呀小姐——”
“嘭”地一声,门又关上了,太宰的鼻子差点被门撞到。
“救命啊织田作!”
Yoko扑到织田作身边:“外面有只爱撒谎的青花鱼精!好可怕,他那没有高光的死鱼眼会把人的灵魂都吸走的!”
“哦,我打电话让他来的,我以为他会来得更早一点,可能路上遇到什么事了吧。”织田作见怪不怪地用毛巾擦干净手:“反正他过年也是一个人,怪没意思的。”
Yoko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地又跑去开门,把爱撒谎的青花鱼精放进屋。
“哎呀,小姐看到我很高兴呢。”太宰歪头卖萌,笑道:“难道我在不经意间把小姐的灵魂吸走了吗?”
“小心我把你的灵魂敲飞哦。”Yoko老大不乐意地说道,抓起一只天妇罗蘸上芥末硬塞进他嘴里:“多吃东西少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芥末上头,太宰差点泪流成河。
少年急冲冲地找水喝,最后大着舌头,话音有些含糊:“小姐还在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