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到底是一宫之主,秦莞的手伸不了那么远,查了好些日子都没有进展,只能等待机会。
这天是九月十五,本该到荣养斋用饭。
没想到,临近晌午梁老夫人叫人传话,贤妃请她到宫里叙话,今日的家宴便免了。
秦莞不由纳闷,贤妃找梁老夫人有什么可说的?可别是梁桢的婚事吧?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嘉仪公主就算再不顾脸面,也不可能在未婚夫婿亲丧的当口谈婚论嫁。
于是她便没多想,只等着梁老夫人回来后再叫人打听消息。
用过饭,秦莞倚在栏杆上看着明月带着一帮小丫鬟摘菊花。
每逢金秋,明月都会挑些形状饱满、将开未开的甘菊摘下来晒干,拿草药熏了,留着泡水喝,称作“胎菊”。
上好的胎菊色泽金黄,含有花蜜的清香,久泡而不松散,用来解秋燥最为有效。
秦莞拿眼瞅着,瞧见菊花丛里冒出来一白一黑两颗小脑袋。两个小家伙丝毫没有惜花之心,反而像是故意搞破坏似的,钻在花丛里左突右冲,一会儿的工夫便压倒一大片。
小丫鬟们心疼得不行,眼泪汪汪地向秦莞求助。
秦莞只得把毛球叫出来,又朝小四郎招招手,“昨日学究留的字帖可写完了?若是写得不好,下午的骑射便不能上了。”
小四郎玩得正欢,突然被叫停自然没好气,“骑射师父是我的又不是你的,你说了不算!”
脆生生的小嗓门,配着那副臭屁的模样,秦莞不仅没生气,反倒忍不住一阵笑。
只是,有人却黑了脸。
“梁大将军”从廊下大步流星地走过来,道:“大娘子是听松院的主母,这个院子里从上到下都要听她的,她说了不算谁说了算?”
小四郎吓了一跳,缩着脖子躲到明月身后。
毛球也夹着尾巴钻进了菊花丛。
秦莞悄悄地拉了拉梁桢的衣袖。
梁桢不为所动,揪起小四郎的衣领扔到长随身边,“下午的骑射课不用上了,盯着他写一百张大字。”
长随同情地看了小四郎一眼,拉着他走了。
小四郎白着一张小脸,强忍着才没哭出来。
秦莞瞧着心疼,等他们走远了,忍不住埋怨“梁大将军”:“小四郎离家许久,同你见面的机会本就不多。偏偏每次见了不是训就是罚,他才多大,哪里受得了你这样的爹?”
梁桢瞅了她一眼,轻飘飘地说:“慈母多败儿,难怪他不怕你。”
秦莞反驳:“严父无孝子,他虽怕你,却不敬你。你又比我好到哪儿去?”
梁桢被她的伶牙俐齿逗笑了,不由反过来逗她:“你生一个,我必不严。”
秦莞俏脸一红,“说什么胡话……”
瞧着小娘子害羞的模样,梁桢朗笑一声,展臂揽住她的肩。
秦莞暗暗地叹了口气,要想让我生娃娃,你得先把“隐疾”治好才行啊!
作者有话要说: 唔……明天就不用去医院了,会尽量恢复日更哒,这段时间对不住大家了!
宝宝们按个爪,作者菌照例会发包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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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说一下后面的安排吧!
第二卷 :【将门长媳·夫妻同心】
第三卷 :【得封诰命·荣辱与共】
后两卷比较短,也许会合并成一卷,剧情也会走得更快些。
后面会多一些甜甜的日常,宝宝们惦记的掉马……也快了吧? 梁老夫人被贤妃请到宫中, 用过了午膳才回来。她衣裳都没换, 就把“梁大将军”和秦莞叫到了荣养斋。
秦莞和梁桢一前一后进了屋, 正要行礼,梁老夫人便疲惫地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 快坐罢, 我有要紧事同你们说。”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 稍稍揖了揖身, 便顺从地坐在老夫人下首。
“敢问母亲有何吩咐?”梁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