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有很多种办法,为什么要用最笨的办法?
孙思妙想不通。
他不是特警,应该是在休假中,身上的军装是没有肩章的。
他临死前说:
“就没有见过那么傻的,被人枪击还不知道躲的。”
这是他死的时候说的话。
也成了孙思妙一辈子的噩梦。
从重生后,她都没有再做过这个梦,现在又做。
孙思妙是被自己的喊叫惊醒的:
“我死不死关你什么事情呀!”
那绝望的嘶喊让人为之心揪起。
贺逸霆走过来正好听见这句话。
心脏猛的抽搐了一下。
好疼!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对上孙思妙那双夹杂了自责和怨恨的眼神,他竟然不知道要不要走过去。
好半天孙思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谁。
“你怎么来了?”
随手擦掉脸上的泪痕!
贺逸霆应该还在家里吧,怎么会这个点回来?
看看窗户外面已经黑了。
贺逸霆把手里的东西露出来,那是一瓶药酒。
“你们走的着急,军医开的药酒没有拿!”
眼神复杂的看着那瓶药酒。
“刚刚做噩梦了?”
贺逸霆把药酒打开,倒在自己手上。
孙思妙有种不妙的预感。
“你要做什么?”
贺逸霆很随意的说道:
“当然是给你上药酒。”
“你是当大夫的应该知道淤血不揉开会疼很久。”
所以孙家小院里就响起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把所有人都召唤过来,然后就看到一副辣眼睛的场面。
只见他们家的胖妞抱着贺逸霆的脑袋,咬着他耳朵不松开。
偏偏惨叫的还是孙思妙,而不是被欺负的贺逸霆。
耳朵边的惨叫震得贺逸霆耳朵都出现耳鸣,他就想不明白,这胖妞是怎么做到的。
孙志文咳嗽一声,上前把亲闺女给抱下来,实在是辣眼睛的很。
“那个,贺家小子你没事吧!”
看着人家耳垂上那不断冒血的窟窿,自己闺女真狠,直接给人家扎了个耳洞。
孙思妙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刚刚真的太疼了,她怎么叫,贺逸霆都不住手,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把人扯到自己面前,对着那耳垂咬了下去。
用手帕捂着耳朵上的伤口,贺逸霆气的咬牙。
这胖妞果然一如既往的惹人讨厌。
“叔,我没事,这药酒让婶子给她揉开,我先回去了!”
丢下手里的药酒,贺逸霆转头就走了出去。
还想着这掉了两颗门牙的小胖妞怎么把自己耳朵咬出血的?
不合意呀!
要不是知道小丫头掉了门牙,他也不会没有反抗的,现在倒好,直接被咬出血了。
偏偏回去后,贺老爷子看到孙子耳朵上的血窟窿还笑:
“那小胖妞是个狠人,以后肯定大有作为!”
哼!
贺逸霆懒得回自己爷爷,那胖妞是不是狠人他还能够不知道?
敢拿着枪跟那些暴徒对轰的人,把不怕死演绎的淋漓尽致,明明怕的要死,却从不后退。
贺老爷子得不到孙子的回应,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坐起来,把土霉素碾碎,药粉倒在伤口上。
小丫头真狠,真的对穿了。
这要是养不好,倒是可以带个耳坠。
想到那个画面,贺老爷子不厚道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