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什么?”刘长安抓住了重点。
安暖面颊涨红,糟糕,矜持而文雅,从不说脏话的乖乖女孩的形象被自己戳了一个大洞。
“一定是我听错了。”刘长安自我反省。
安暖瞪着他。
“安暖怎么可能说逼脸这种词,对不对?”刘长安深信不疑。
“你挑衅我!”安暖不依了,跳起来就搂住了刘长安的脖子,试图把他压倒在座位上骑着他。
“有没有素质?闹什么闹?”
原来被刘长安把瓶子塞进嘴里的女孩子从另一端走了过来,趁机报复刘长安原来的戏弄。
刘长安顺势把有些不好意思而尴尬窘迫的安暖抱在了怀里坐着,缩了缩脚,让了过道出来。
那两个女孩子哼了一声走了过去,安暖缩在刘长安怀里,眼眸含嗔,闪闪发亮地看着刘长安。
“我们等人都走了,四下无人,可以触景生情。”
“生你个大头鬼啦!电影院里其实都是那种暗光摄像头。”
安暖打了一下刘长安,拉着他的手离开了。
走出放映厅,刘长安左右看了看。
安暖去把丢垃圾。
人来人往,有吵吵闹闹的小男孩,有在娃娃机面前呆呆地看着娃娃的小女孩,又在买甜品的年轻情侣,也有坐在付费按摩椅上打呼的中年妇女,更多是低头看着手机等待电影开场的各色人种。
尽管觉得自己和安暖突发奇想的来看电影不大可能被预知,而这部电影的投放也并非只是针对今天,刘长安依然在影院前台借了纸和笔,在上边写下了一句话“to be or not to be,that's a question”。
刘长安把纸贴在了垃圾桶旁边。
“你干什么啊?”安暖不解地问道。
“装逼。”刘长安说完,拉着安暖离开了。
“讨厌!”安暖以为他是在回应自己原来脱口而出的粗鲁词汇,小跑着跟上了刘长安的脚步。 郡沙的阳光在下午时分依然耀眼,散发着强烈的光和热,从电影院中走出来,脑海中犹自带着电影中欧洲破败与肮脏的画面,眼前的繁华都市和阳光,造成了强烈的反差,让人恍惚。
任何一个时代,最干净纯洁的,永远是沐浴后的少女,就像电影里唯一色调明亮的只有歌女净身后的胴体。
“有一次英语考试里就有to be or not to be,that's a question要求翻译,结果你写了一句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被老师骂了自作聪明。”安暖嘻嘻笑,提起刘长安的糗事总是很开心。
“确实和翻译无关,我只是随便瞎写而已,这句话出自哈姆雷特这部剧的第三幕里,哈姆雷特为复仇装疯卖傻,怀疑而警惕,心中充满矛盾,才有这样的感叹。李煜写《相见欢》的时候,正小心着宋主的警惕,又得对以前的南唐大臣张洎,徐铉等人恭恭敬敬,后悔当年杀了潘佑李平等人……哈姆雷特是王子,李煜是南唐后主,哈姆雷特的妈妈被抢走了,李煜的老婆被抢走了,是不是差不多?”刘长安买了两瓶橙汁,自己拿了一瓶,给了安暖一瓶。
安暖正要拧开瓶盖,随便拧了拧,就哼哼了两声瓶盖好紧,然后把刘长安已经拧开了的那瓶拿了过来,把自己的给了他。
“我被老师骂的事情,翻译的句子你都记得,你是不是很早开始就喜欢我了?”刘长安很肯定地说道。
“才没有!那时候我正在读名著提高英语水平,正好读过,所以才有印象,你的其他事情,我一件都不记得了。”安暖也很肯定地说道。
“这样啊,真好,那你一定也不记得我向你表白的事情了,那表白纪念日之类的时候,我也不用准备礼物了。”刘长安高兴地说道。
安暖走到刘长安身前,给他看她那咬着嘴唇,露出两颗小虎牙超凶的表情。
“没关系,你都忘记吧,反正我都记得。”刘长安根本没有把安暖超凶的表情放在眼里,只是陈述客观事实地说道。
安暖点了点头,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