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刘长安,当然也有兴趣的,他吃完烤苞谷,拿着橙汁来到了棋院的纳新点。
相比较其他社团的那新店,棋院的人要少许多,基本上可以说有心参加这个社团的,目的都比较单纯一些,棋院的海报“以棋会友”也更能说明大家加入的初衷。
棋院的活动内容包括组织象棋,围棋,五子棋,国际象棋和将棋等棋类比赛活动,棋院纳新点关注的人少,但是实际上棋院的登记注册成员可不少。
“本院荣誉顾问许展成教授,任长宏教授。”刘长安看到海报上的这两个名字,忍不住笑了起来,于是加入了棋院。
两个臭棋篓子,大概也就担任荣誉顾问这种名头吧,指导老师另有其人,倒是湘大一个有名的国际象棋棋手。
刘长安刚刚报完名,领了一份社团纲领和活动计划表,发现颜青橙也刚刚加入了棋院。
“刘长安?”颜青橙好像和刘长安不是很熟,要确认一下是不是他本人的样子,十分惊讶。
倒不是觉得刘长安加入棋院有什么惊讶的,只是对自己和刘长安一起报了棋院感到惊讶,好巧。
刘长安把橙汁喝完,瓶子拿在手里,点了点头。
“你也加入了棋院啊?”颜青橙不确定地问道,刘长安尽管是个学校恶霸型学霸,但是他不玩弄女性的时候,安安静静地看书的样子和棋手的气质倒也不算不和谐。
这是一句废话,刘长安依然是点了点头。
“你喜欢下什么棋?”颜青橙有些跃跃欲试地想和刘长安比试一番的样子。
“各种各样吧。”
“五子棋下的怎么样?”这是颜青橙最擅长的。
“一般般。”
“下次社团活动,我们交流交流。”颜青橙在说到自己擅长的事情时,露出一份自信来。
“好。”
“我还以为你会报麻将社。我们学校去年参加国际大学生麻将比赛中表现出众。”颜青橙顿了一顿,“我听我妈说,你爸经常玩麻将,经常玩到半夜,有一次本来是给几个学生指导论文,后来却玩起了麻将,我妈还给你爸他们整了一桌子夜宵,学生吃完喝完就回去了,留下我妈照顾了你爸一晚上。”
有这事?刘长安仔细想了想,这三天两头打牌打麻将的,哪能记得清楚。 记忆应该是斑驳的老相片,黄,霉,残缺不全,看不清楚那黑白色的模糊人影。
水泥色的篮球场上,白色小瓷片镶嵌的线,铁青色支架的排球网,资金有限的学校习惯于在需要时将篮球场转变为排球场。
篮球场一侧爬着苔藓的砖墙,一溜万年青远远地蹲在盆子里,尚未修整完的工地布满着水坑,雨后昏黄的泥水像一摊等待发酵的玉米面。
刘建设绕着篮球场外坑坑洼洼的过道跑步,停住脚步看着一个跑过来的女孩子。
长得真好看啊,她额头前的刘海沾染了一些细碎的露珠,清清淡淡的感觉,刘建设记得她姓颜。
“刘老师,你好啊。”颜花叶也停了下来,眼前这位教授正盯着自己看,让人感觉有些奇怪和害羞。
“你长得有点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刘建设点了点头。
“真的吗?”颜花叶有些好奇,于是便有些在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眉眼间绽放出一些羞涩的笑容,眼前这位老师没有丝毫架子,似乎也根本不在意他作为一个老师,和自己的学生说话需要注意下威严和端正的姿态,随和的像总是抱着狗喝着茶晒着太阳的门卫大叔。
这个年代,大学生还包分配呢,一考上大学就意味着获得了社会地位的保证,更何况大学里的老师,更是让人尊敬和羡慕他们的安稳收入与待遇。
他的眼睛,神态,还有语气,却给人一种感觉,他不管在做什么工作,都是这么一副样子。
“真的,她早些年下乡,在象鼻窝山那边,和我一起住在一个老乡家里,后来她调去革委会负责宣传工作了。”刘建设想了想,“不记得了,最近这些年来脑子越来越不好了,回忆总是模模糊糊的,得好好修理下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