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每次给你做了新衣服,拍几张照片发朋友圈,就特招徕生意。”王绛紫也算实话实说,女人总是冲动购物,总有一种你看她穿着这么好看,我也要试试的想法……买家秀和卖家秀的对比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却也从来没有见过卖家找条件更普通的模特来展示给买家一种所见即所得的效果。
刘长安先陪着柳月望和王绛紫聊了一会儿,搞定了柳月望的需求,这才借用了王绛紫的工作室,开始写写画画。
柳月望和王绛紫泡了茶,一边喝茶聊天,一边留意着刘长安的动静。
写写,写的是诗词歌赋。
画画,画的是安暖的音容笑貌。
两个中年女人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眼神都逐渐温柔起来,要不是真心喜欢,哪能散发出如此用心的安静气质?那嘴角时不时翘起来,定时心里想着她了吧。
“我想最美的意境,还是在数千年的诗词歌赋的表达中,但是在这茫茫文海中,要找到最能够表达出安暖给我的感觉的句子形成画面,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刘长安偶然抬头,看到她们正盯着自己,不知不觉她们竟然已经喝了一壶茶,聊了许久,他便解释了一番,“先定下一个意境作为主题设计方向,再寻找合适的花色,要是说解这里未必有,还请王师傅帮我留意。”
“没问题。”王绛紫语气柔软,心道年轻时要有个男子如此用心待自己,那般恋爱该是多么的让人醉心。
相比之下,他的技艺到底如何,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女人终究是感性的。
柳月望不能在这里一直待着,又过了一阵子,接了一个电话准备先走了,王绛紫陪着她去专门的房间量了尺码送了柳月望离开。
王绛紫又上来看了一会儿刘长安写字画画,让她惊叹的是,看的越多,才越是见识到了他显露出来的水平,这零零碎碎的字和画,不说灵气和风格这些虚的,那功底是真的扎实,绝非普通人学个十年八年就能企及的。
这天赋……这不只是天赋吧,他这得从娘肚子里就开始练吧?王绛紫纳闷不已,只能解释为天才的成长绝非凡人可以理解。
看刘长安写字画画都是一种享受,王绛紫已经不在意自己的初衷是验证刘长安的技艺水平了。
柳月望离开以后,刘长安也没有再在这里多呆了,道了谢以后离开了。
没有走多远,出了子平街口的牌坊,刘长安就看到了已经离开一段时间的柳月望的车子,正停在路边,似乎是发生了什么车祸。
一个脑袋掉在地上,触目惊心。 还没有到下班的时候,街道上的车流不是最密集的时候,走走停停的电动车,闲散的行人,慢慢的聚集了过来。
一条龙似的小学生,一个接一个地扯着衣服,在老师的带领下路过了一个便利店,端着泡面的年轻人咬着筷子走了出来,站在街边目瞪口呆。
黑色的刹车痕引人瞩目,面对着子平街口大牌坊的对面,红绿灯闪烁着,有人站在斑马线对面张望着这边,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脑袋掉在地上,这种事情总是不常见的。
红色的沃尔沃停在原地,这个牌子一直以安全性作为营销卖点,只是绝大多数车子强调的安全性当然指的是保护驾驶者和乘客。
也有些车说自己吸能,可以保护行人。
可不管怎么样的车子,人类的躯体在它们面前都显得太脆弱了一些。
可是……地面上没有血液,没有鲜血淋漓,躯体便显得格外支离破碎的场景。
一颗没有滴落一点血液的脑袋,干干净净的像玩具娃娃的头被小孩扯掉了一般。
刘长安走了过去,看到柳月望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车窗没关,刘长安伸了一根手指按了按柳月望的脖子,发现她只是晕了过去。
把别人的脑袋都撞的从脖子上掉了下来,她自己倒只是吓晕过去,脖子歪了歪而已。
刘长安便没有再管柳月望了,把那颗脑袋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