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为凤家人,和你父皇一样厚颜无耻,这话等你赢过我再口出狂言也不迟,不然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在我眼中只是个跳梁小丑,废话少说出招吧!”
凤槐安云淡风轻回道:“正有此意。”
月清媚看着他们交手,凤槐安的身手与之前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即使身体还是之前的身体,但现在因金光护体而变得坚实,本来已经耗尽的灵力突然充盈,变得强横无比。
沉香木簪可以吸取对方的灵力她在拿到时就已经知道,刚才故意转移陵鱼的注意力先把木簪插入陵鱼灵力汇聚的地方,再拔出,借投掷的力道使木簪插入凤槐安的丹田,从陵鱼身上吸取的灵力便转移到了凤槐安身上。
只不过吸收陵鱼的灵力始终有限,并没有这么强的力量,唤醒那个人的意识更是在她的意料之外,这其中还有许多地方她想不通,不过现在并没有时间让她仔细思考。
陵鱼不断变换着招式,身随心动,她的身体时而显现,时而淡如虚影般不见,只能看到她手中的白光不断结出许多水珠,突然水珠聚集,如怒海狂啸一般磅礴喷发而出!
凤槐安使用灵力化出千万条金光,金光吞噬水珠,继而如幻影一般不断移动,速度快到了匪夷所思地境界,原以为它消失了,却在下一秒就见到陵鱼受伤吐出一口血来。
陵鱼因为受伤动作变得迟缓,只是手中仍不放弃的凝聚白光,做着各种复杂的动作,在凤槐安的下一波攻击到来之时,恰好召出金生水。
金生水的水球挡下了一波攻击就破裂开来,陵鱼知道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不然她下场只能是毁灭,只是她不甘心,满心怨怼,自暴自弃的聚集起身地力量,突然发出一声可怕的咆哮声,身体快速膨胀,陵鱼身体内的灵力不断涌动,化为水流激荡开来。
凤槐安知道她想同归于尽,快速把金光化开变为阵阵朦胧光辉,陵鱼被这光辉牢牢禁锢,连已经膨胀的身体也缩回原貌。 凤槐安抬手正欲结束这场战斗,身体却突然感到一阵疼痛,四肢百骸仿佛要被撕裂粉碎一般被拉扯着,霎时灵力疯狂往外倾泻而出,光芒顿时笼罩了整个房间,把有限的空间照得如白昼一般明亮。
光芒冲撞着四周,禁锢变得薄弱,陵鱼趁机挣脱正欲逃跑却被四窜的光芒重伤在地,月清媚躲闪不及同样没能幸免于难,最终体力不支昏死过去。
“嘭”巨大的爆炸声起,原本就只剩外墙和内间还保持完好的宗祠整个被炸开来,点点星芒如烟花般坠落,瞬间把平地砸得坑坑洼洼。
凤槐安感觉自己的生命和意识正在随着灵力一起流失,他拼尽力最后看了月清媚一眼,眼中有不舍、眷恋、遗憾和沉痛。
这一声巨响不仅引起皇宫所有人的关注,连守宫门的侍卫都被吓了一跳,纷纷聚集起来交头接耳的谈论着。
“刚才什么声音?没听说今日宫里有庆典啊……这声音这么大也没看到烟花啊……”
“最近不是来了很多漓国人嘛,也许是为了欢迎他们吧,皇宫那么大就算放了你也看不到,我们好好守门就行,其它的轮不到咱们操心。”
“也是,不过这大半夜的,也太吓人了,把我的瞌睡都给震没了……”
“要真有庆典你可别犯懒啊,等你睡醒搞不好脑袋都不在脖子咯。”
侍卫们哈哈大笑,被取笑的壮汉摸摸脖子,瞬间清醒许多,睁大眼睛注视着周围。
凤天逸听到巨响,再看到短暂而逝的光芒,顾不得交代正在议事的大臣,急匆匆的赶往宗祠。
等他到了一看,原本宏伟壮观的宫殿变成废墟,只剩下满地的凹凸不平的坑洼和大大小小的碎石瓦砾。
紧随其后赶来的众人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不过皇族的宗祠一向是禁地,见凤天逸没有说话,他们也不敢随意踏入。
凤天逸走向被厚厚掩埋的乱石中央,墙壁与石柱坍塌时相互交错堆叠在一起,隐隐还可以从中找出几个牌位的残体,他在被石柱和房梁撑起的一角找到昏迷的凤槐安与月清媚。
“去请孟兴为过来。”凤天逸对着一个侍卫说完,便指挥着另一个人小心的把二人从废墟中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