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于尖饮花,她自己有几次差点中招,而她带领的佣兵团成员更有好几个人是因它而死,如果能问到解法,对她以后出任务也有许多好处。
但是带回来好几天,那男人却一丝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她正想把他丢到无人的地方,现在女乞丐找来犹如瞌睡遇上枕头,来得正是时候。
“你觉得我应该开价多少?”
“队长你只管报出您的心理价位,我这位朋友身上可是有天丝袋的,这身价想必不用我多说,队长也明白,队长只管往高了报,只要到时赏一点给乞丐我打打牙祭就行。”
“天丝袋?镜月坊的天丝袋?”
“正是。”
烛龙终于明白女乞丐这样殷勤的原因,镜月坊的天丝袋千金难求,想要得到一个不仅要有足够的财力,还得看坊主高兴不高兴,若是高兴了分文不收白送你几个也有,不高兴了万金他都不卖一个。
最关键的是,得到天丝袋说明镜月坊某些方面是认可这个人的,成功进行下一次交易的几率非常大,说是身份的象征也不为过。
“那我倒是要好好想想怎样的价格才合适了。”
烛龙看着女乞丐讨好的笑容,心中厌烦,刚才她没说不要抽成,那就是还是存了这份心的,要得高要平白分给她,要得少又觉得吃亏,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好主意,最后终于一拍桌子。
“那就让她把天丝袋给我吧。”
这句话烛龙说出口,女乞丐脸色的笑容顿时僵住,她刚刚没听错吧,这人竟然开口就讨要价值连城的天丝袋?
“呵呵,烛龙队长,您刚才说要什么来着,我没听清。”
“你耳朵是乞讨多了被灰尘给蒙住了吗?我说我要天丝袋。”
“这天丝袋的价值您也是知道的,若是这么说,我那朋友不一定肯给啊,若是钱财之类的只要您能报出来,那一定都能让您满意的。”
“不肯给?那她的这位朋友怕是在我手里活不了多久,不用多言,我只要天丝袋,其它的一概面谈,送客。”
烛龙摆摆手,立刻就有人上前架着女乞丐往外走,女乞丐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不停大声嚷着:“队长,您再考虑考虑啊……”
门“啪”的一声关上,留下女乞丐一个人对着紧闭的大门闷闷不乐,提天丝袋不过是想让烛龙看在镜月坊的面子上爽快一些,顺道让她多赚一些,没想到她竟然把主意打到这个上面。
“唉,只能明天劝劝那个姑娘,也不知道她舍不舍得。”
女乞丐拨乱自己的头发,从小院开始若无其事的沿街乞讨回了之前的街角。 与此同时,小院的一个有人把守房间内,躺在木床的正是失踪已久的凤槐安。
他紧闭双眼,面色始终沉静如水,就如同睡着了一般安逸平和,只是在他的脑中此时正不时闪过许多他从未见过的画面。
“清清,你为何要拦我!让我去跟他当面对质,好好问清楚……”男子语气中充满义愤填膺的愤恨之感,突然画面一转。
“清清,别哭,这件事只有我能做,这大概就是我的责任吧,你不要难过……”男子满是柔情的帮哭泣的女子拭去眼泪,语气中充满着悲伤与不舍。
“清清,你看……”那是欢快的,洒脱的……
“清清……”一声低唤道尽千言万语。
一幕幕错乱的画面,或喜或悲,或恼或忧,带着各种情绪不断交织充斥在凤槐安的脑海里,让他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谁。
那个叫清清的女子明明看不清容貌,却不知为何只看身形便让他有种浓烈的熟悉感。
“是谁,你到底是谁?”
凤槐安不住地喃喃着,不知是问那叫清清的女子,还是在问那个喊着清清的人是谁,只是回应他的仍旧是错乱零碎的画面和看不清面貌的身影。
“孩子,睡了这么久,该醒来了……”
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如苍钟暮鸣一般,又如跨越过千万年的空间时海姗姗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