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一直努力精进画功,没事便缠着他来练手,这幅是当时她稍微满意一点的一副,还特地寻了个借口送给他,也不知道这画怎么流落到这里,而且还是在与他如此相似的凤槐安身边,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她画画有个习惯,画山会在山的纹路里拆开自己名字的比划,分散其中,画人则分散在衣物之中,并且会在画的背面用灵力刻章,画任何东西都是如此。
这个习惯月清媚保持了多年,也正因为有这个习惯她才能肯定这就是她亲手画的那副。
等看够了画她小心翼翼的收起,幸好皇宫只是压制了她的灵力,神识还能使用,她把画放进神识之中,这才安心洗漱准备睡觉。 天大亮时月清媚才悠悠醒来,吃过早饭后,月清媚拜托如烟以后每天准点喊她起床,昨夜有人进了她房间,因为没有杀意她便一直没有出声。
她猜来人应该是来找画的,却不知画已经被她收入神识中,翻来覆去找了一通没找到,甚至大着胆子来到她的床前,大概是怕吵醒她所以站了一会儿后最后离开。
和昨天一样,今天月清媚也提出要四处看看,昨日提出要看画的宫女称自己身体不舒服,和月清媚告罪说打算今日留在后厨帮忙,月清媚点点头让她注意身体,便带着其它人离开披香宫。
等到月清媚一行人离开,刚才还弱不禁风的宫女瞬间就步履稳健的进了月清媚的房间,反复搜了几次后搜不到东西也只能作罢,只是这件事还是禀报给了上面。
这几天皇帝仿佛忘记了月清媚的存在一般,任她在宫里自生自灭,那日月清媚和凤明城见过之后,凤明城想派人去打听月清媚的事情,人还没来得及出去,就被凤槐安撞见后给拦了下来。
凤槐安一边看着属下递上来的密函,一边对站在他身边的凤明城说:“从未见你对一个姑娘如此上心过,有时间做这种无聊的小事,不如来帮帮我。”
“三哥,一个青楼女子有如此才学,你看她的画,她的身手,怎么都看都不像是个普通的姑娘吧。”
“你有什么想知道现在便问吧,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最近几个人迟迟未归,没多余的人帮你打听这种小事。”
凤明城见八卦有戏,忙凑来对凤槐安说:“嘿,三哥,从你把她画的画挂起来开始,我就知道你和那个小青有奸情。”
凤槐安的书房一向不挂画,顶多挂一些看得入眼的字,这次得了月清媚的话竟破天荒的挂在了离书桌最近的位置。
要不是凤明城了解凤槐安,他都要怀疑他的三哥有自恋倾向了,虽然那画大半是山水,但上面画的人仔细看就能看出来是谁。
“你不是经常说我书房太过无趣,如今挂了画又要被你念叨,那还是撤了吧。”
凤槐安起身作势要去把画取下来,凤明城一见他的动作,赶紧冲到画前,阻止了他拿画的手。
“别别别,我随口说说的,我每次看到你这满屋的字就头疼,好不容易有个画在让我眼睛舒服一些,三哥你就别和我较真啦。”
凤槐安坐下来,继续看着未看完的密函说:“有什么问题赶紧问,没有问题就回去。”
凤明城一脸不怀好意的说:“三哥你知道些什么就告诉我呗,还免得我动脑去想要问什么。”
凤槐安沉吟片刻才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我是在南水城遇到她的,之前的事我也曾派人查过,但是完没有任何线索。”
凤明城正认真听着,本来以为后面还有故事,忍不住问:“然后呢?”
凤槐安想了一下,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于是继续说:“清姑娘并不是青楼女子,你不必讥讽她,这次进宫大概是冲着七弟来的,她是有灵力的人,但我并不知道她是怎么修炼的。”
“没了?”
凤槐安说:“没了。”
“这就没了吗?”凤明城觉得虽然听到了很多关键信息,但他想要听的八卦却一句也没听到,有些意犹未尽。
凤槐安点头说:“暂时就这么多,其它的我也不清楚,你若是觉得你能查到其它有用的信息,我也可以派几个人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