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福娃_作者:词酒(29)

2020-01-08 词酒

    葛芦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杨绣槐,只能坐在一旁陪着,她知道杨绣槐心里的苦水多,想要倒尽这苦水得一阵子工夫,可她没想到,杨绣槐哭了一会儿,突然就止住哭声了。

    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方帕来擦了擦脸,杨绣槐说话声中都带着浓郁的鼻音,“嫂子,我和你说,我现在不气了,一点都不气了。”

    葛芦花点头,“嗯,你不气了,你一点都不气了,为了这么点事情,你不值得生气。”实则她心里说的是,“骗鬼呢!都哭成这样了,好意思说自己不气?当我是瞎的吗?”

    杨绣槐梗着脖子说,“他们兄弟两个能耐,稍微有了点本事就看不起亲兄弟了,我答应他们分家,是为了崇文好!要不是崇文家宝丫头来了,他们兄弟的运气能改的过来?”

    “沾了崇文家宝贝疙瘩的好运道,日子过得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这些不知福的却想着踢开崇文家!踢开啊,我让他们踢开!我真想看看,踢开崇文家之后,那宝贝疙瘩还会不会分好运气给他们!我现在心里一点都不气,就是想看看他们接下来的日子能不能过好过红火!”

    葛芦花心想,这个小姑子怕是魔怔得越发厉害了。

    苏崇山的打猎技术本来就高,次次上山都能猎到东西,这才是正常事儿,那么好的打猎技术,每次都空手而归,那只能说明苏崇山原先的点儿太背。

    苏崇水也是同样。

    这和那啥都不会做的奶娃娃有什么关系?

    可葛芦花没想到的是,杨绣槐一语成谶了!

    分家的第二天,苏崇山和苏崇水都在家里忙里忙外没有出去,隔了一天,兄弟俩就上山的上山,下河的下河去了。

    张春芽也带着小闺女苏鹿娘回了一趟娘家,同娘家人汇报了一遍自己的‘战果’。

    张家老太太泪眼汪汪地抓着张春芽的手,哽咽着说,“闺女啊,之后没了那一大家子的拖累,你和女婿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娘看着你能把日子给过红火过热闹,心里真替你高兴!不过娘得厚着脸皮同你说几句,你日子过好了,可千万不能忘了你弟啊!”

    张春芽答应得极为痛快,“娘,你放心,春生是我弟,有好事我还能不想着他?之后崇山上山打猎的时候,带春生一起去,有崇山带着,咱家肯定不会缺肉吃!”

    张家老太太这才放了心。

    张春芽在娘家时听够了吹捧,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到了家里,一进门就高着嗓门问,“鹿娘她爹,你今天在山上逮到啥了?”

    苏崇山气恼的声音从灶房里传了出来,“逮到个屁!梧桐山上的皮毛畜生不知道都躲哪儿去了,前几天上山的时候,那些皮毛畜生还满山乱窜呢,结果今天我再去,就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杨绣槐:今晚我是预言家,我预言这几个傻子的日子都会过糟心!    听到苏崇山的话,正在屋里炕头躺着的杨绣槐险些笑出声来。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瞧着,报应这时候不就已经到了吗?

    杨绣槐不是见不得苏崇山与苏崇水家过上好日子,而是见不得这种稍微冒点头就忘了自个儿几斤几两的蠢货。

    前半生的人生经验告诉杨绣槐,遇到这种在犯蠢边缘跃跃欲试的蠢货,最好的处理办法是——一句话都不要多劝,眼看着他们要跳入火坑的时候,踹他们一脚,让现实教他们做人。

    再者,杨绣槐偏心也偏的坦荡而理直气壮。

    一个巴掌上长了五根手指头,每根手指头的长短还不一样长呢,凭啥要求她对三个儿子一碗水端平?

    她心里知道是三房的小闺女为老苏家带来好运,可别人不知道啊,这点从她嫂子的反应上就能看出来。

    她每次笃定地说家里的好运气是她那小孙女带来的时候,她嫂子看她的眼神就和看傻子一样。

    而且人总需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大房二房在三房穷的时候嫌弃三房是个累赘,现如今三房有了好福气,凭啥要带着大房二房?

    她支持分家,不是因为偏心三房。如果大房和二房的人不作这妖,她还能强行让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