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衾:……
她心道,这人脸皮厚也就罢了,还没点自知之明,怎就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体温呢。
两人僵持了半宿,一人要走,一人拦着。
最后洛衾心道,算了,反正是在青锋岛上,在哪睡还不是睡,山洞和湖滩还不是照样睡过,何必和这魏二小姐一般见识。
第二日一早,送来早点的杂役弟子见到洛衾从魏星阑的房里出来,目瞪口呆地低下头,又唯唯诺诺地问了一声好。
洛衾只微微颔首,便握着剑走出了院子。
两个杂役弟子面面相觑着,小声说道:“星使大人不是不喜与人接近么,怎还和这……贵客同处一室。”
“我还从未见过星使大人和谁这般要好。”另一人也惊讶道。
“也不知这贵客是何方神圣,竟能让大人青眼相加。”
“想来也是十分厉害的,毕竟大人钻研武艺,对其余的事都不大上心。”
另一人点点头。
两个弟子一人捧着一个托盘,分别敲了院子里的两扇门,罔尘大师和温平忆早早出了门,敲了半天也没人开。
那被洛星使“另眼相看”的魏二小姐打开了门,衣衫松松垮垮的,发丝凌乱不堪,睡眼惺忪地望着敲门的小童一眼,低笑了一声说道:“昨日不是说了不必给我送吃食了么。”
小童怎么也想不到和星使同处一室的,会是这样的女子。
那女子半露着锁骨,身子跟没骨一样倚在门上,脸色病态的白,却不让人觉得娇弱,反倒像是邪魅妖灵一样。
小童一手捧着托盘,一手捂起了眼,磕磕巴巴道:“我、我、我……”
魏星阑笑了:“慢慢说,不着急。”
小童怯怯道:“昨日不是我当值,所以未曾听闻,您、您还是吃一些吧。”
魏星阑颔首,侧身让开了一条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还是吃上一些,免得你挨了责罚,昨日这些冷了的且帮我端走。”
见这人心肠这般好,小童嫣然一笑,端着托盘就走进了屋里。
桌上果真放了不少冷了的吃食,而一侧的床榻则凌乱不堪,像是经历了一番争斗似的。
小童不敢多想,匆匆忙忙收拾了东西,可好奇心作祟,走前还是说道:“客人和星使关系真好,我在岛上这么久,还没同她说过几句话。”
魏星阑笑道:“还行还行,昨夜与你们星使做了个二两银子买卖。”
小童懵懵懂懂,端着盘子出了门后,对等在院子里的同伴道:“那客人说,她和星使做了个二两银子的买卖,也不知是什么,可星使对她,果真不一般,似乎昨夜还是同榻而眠。”
另一人目瞪口呆,“什么买卖,什么同榻而眠。”
小童道:“我也不知。”
那张口结舌的小童道:“难不成二两银子的买卖就是同榻而眠?没想到星使竟好这一口。”
这口口相传的,不过多时,整个岛都知道星使和刚来的贵客关系不一般了。
作者有话要说: =3= 62
“星使好哪一口?”
“我也不知,但是那人一夜值二两银子是真的。”
“玲儿只道星使和那人做了二两银子的买卖,却不知这二两银子究竟是谁给谁的。”言下之意,到底是谁值二两银子还说不定。
“难不成……”
“嘘,小声些,别让星使听见了。”
早听得一清二楚的洛衾面无表情的从绿藤长廊走过,她早知道魏星阑不可能闲下来,可没想到她疯起来竟连自己的名声都能败坏……还要连累他人。
除了她之外,匆匆赶往主楼的,还有日使和月使,虽然三人并称青锋岛三使,但是权限却有大小之分,例如日使高于月使一筹,而她自然也低于月使一等。
日月星三使历来却不是按照功力高低来挑选的,而是全凭岛主的喜好。岛上不少弟子曾对此议论纷纷,猜想道,莫不是日使和月使嘴更甜些,讨得岛主喜欢,所以才令星使一直身居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