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赟超一点没读懂空气,他一张小嘴还在拼命叭叭。
“诶,那你这么说也很有道理啊——哦对了,你们两个已经习惯比了吧。”刘赟超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你看我怎么就就总忘,你们两个都是从盛华出来的啊。”
云飞镜哑然失笑,她从桌上拿起那两包小浣熊,一边一个分开递给刘赟超和吴志宇。
“那就不能收你们的‘见证费’了——这次考试,我和罗泓的成绩,请你们两个做见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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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月考云飞镜和罗泓单独打赌的事,林桓也有话要说。
他说:“呵呵。”
云飞镜:“……你不要冷笑。”你冷笑起来就不像林妹妹了。
林桓如果知道云飞镜的念头,可能会当场上演吐血三丈,立刻和云飞镜这损友绝交。
林桓哼了一声,最终还是懒洋洋地抬手指了指罗泓和云飞镜:“打赌的话,你们有赌注吗?没有赌注,也叫打赌?”
罗泓被他问得微微一愣:“那你说,赌注用什么好?”
林桓高深莫测地一笑:“你们两个如果谁输了,那就帮我再编一个程序……”
罗泓:“……有劳建议,还是不了吧。”
云飞镜:“……不坏好心,你自己凉快着吧。”
林桓不爽地“啧”了一声,整个人向圈椅里整个仰倒下去,顺手摸过云飞镜扣在桌子上的单词本盖在眼睛上,像一条咸鱼一样地瘫着。
“不过说起来,你们三中应该是也有月考的吧。”
“有,跟你们同一天。”林桓慢吞吞地拉长了调子。
云飞镜根本不问他怎么知道一中月考究竟是哪一天。林桓这个人,他知道什么云飞镜都不奇怪。
她奇怪的是另一件事。
“说起来,以前的考试里我真的很少听到你的名字……林桓,你不会课程免听,考试也免考吧?”
“那倒不至于,”林桓把自己眼睛上的简易眼罩,也就是云飞镜的那个单词本拿开,同时还嫌弃了一句:“怎么这么沉,压得眼睛疼。”
云飞镜:“……”
林颦儿同学,毛病真是比猫还多。
“都说应试教育应试教育,教育当然就是为了应试。我不会不去考试的。”林桓缓缓说,“我就是……不耐烦写那么多字,特别是已经会了的东西反复搞,太烦人。”
云飞镜:“……”
她心生不妙之意,追问林桓:“你详解一下这个‘不耐烦’的意思?”
林桓诧异地看了云飞镜一眼,好像在问她平时的聪明劲儿都哪儿去了。
“语文古诗词默写我不写,理综填空太简单的没意义写,数学有答案就行。”
云飞镜:“……”
她怎么就……一点也不意外呢?!
感觉这么欠揍的事,这么欠揍的话,被林桓说出来做出来,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至于英语,托满篇选择题的福,林桓倒是还会写一写的。
另外,作文,无论是英语作文还是语文作文,都不在他的免写范围之内。
听到林桓居然每次还会写作文,云飞镜甚至都替他长松一口气。
“你们老师不管?”罗泓有些诧异地问林桓。
从他的表情上看,他可能觉得林桓这个当学生的,和林恒的老师们都属于失职。
林桓非常坦然地说:“我答应了他们高考会写啊。”
他声音里自带一种歪理般的理直气壮,好像在问罗泓——我都答应高考会填写全部答案了,老师们还有难为我的理由吗?
他表现得太坦荡了,实在让人说不出话来。
“不过,你也别总问我了。”林桓看着云飞镜,露出不怀好意的一笑,“还是让我问问你们……关于你们两个的问题吧。”
这问题来得暧昧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