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了什么手段也让我听听?”
“你这口气怎么像是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我能用什么手段,他们吃的菜,喝的酒,都是从咱们铺子里面进的货,我就让咱们家的掌柜不卖给他们,又跟其他商行打了个招呼,一来是卡着他们买东西,二来让他们帮着我劝劝这家酒楼。”说完之后,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开酒楼也是要吃饭的呀,赚不了钱开什么酒楼装什么清高,你说是不是。”
皇帝抬腿往里面走,琳琳赶快追上去,“我再跟你说一件事儿,我前几天新挖了一个掌柜,是个女的,在这样的酒楼里干的时间长了,出来之后不知道干什么,我就在旁边给她盘下了地方,又把京城的那些吹拉弹唱比较好的女子们集中在一起到了我的酒楼里。
我还给她们立了规矩,只唱曲就行了。我最讨厌那些有家室的男人,吃着自家碗里的惦记着别人锅里的,来听个小曲儿喝个酒没事儿,要是我手下哪些唱曲的不乐意,谁敢动手动脚,拉拉扯扯,更甚者心怀龌龊,我有的是法子治他们。
如果这行当里面有不守规矩的……像牡丹楼这样的假清高,面前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破坏了行当规矩,我就要挤兑的他们没生意做。”
“你厉害!”
“谢夫君夸奖,我也是这么觉得呢,不过,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那个女掌柜是十六婶子给我找来的,说是十六叔王对着人家哈喇子都流下来了七八尺,看着特别恶心,放到我手下,十六叔王不好意思开口找我要人。
那个挤兑着牡丹楼做不了生意的主意也不是我想起来的,是十八婶子想出来的,她说她看见那个叫牡丹的最恶心了,这样的女子,她们王府一抓一大把,学了几句歪诗,就天天穿的跟吊孝的一样,不时撒点眼泪骗骗咱们老崔家的爷们,主要是她觉得骗了十八叔王。还说问我缺不缺这样的人手,如果缺,她能把他们王府所有的人都打包送过来。”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的那口怨气和空气混在一起,慢慢的吐了出来。
“你在这里面闹得挺热闹的,你知不知道牡丹楼背后的东家是哪个?”
“是哪个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个牡丹楼开不下去,我也有办法让它其他的牡丹楼开不下去,神佛还说过一力降十会呢。”
老娘如今有这个实力,放眼看看,谁敢跟老娘商战! 皇帝明显有几分舍不得那位牡丹姑娘, 离开的时候欲言又止:
“你都把青楼逼成酒楼了……这位牡丹姑娘你觉得怎么安排才妥当。”
琳琳听了反问皇帝, “她是我们家亲戚吗?就算是亲戚我也管不了她, 何况还不是亲戚呢, 萍水相逢,我难道还要收留她?”
“你刚才喝酒的时候不是跟那些掌柜的说要招女工吗?”
“我找的是那些正儿八经过日子, 家里面穷的揭不开锅了,女人能出来干点活赚点银子不用卖儿卖女的女工。可不是这些不缺吃不缺穿的,更何况这样的女人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你说让这个牡丹姑娘去了我的地盘是能挑水呀?还是能纺线呢?”
昏君想什么琳琳还是知道的, 心想不就是想着让老娘贤惠点主动说把这姑娘带回宫去吗?昏君暗示的很明显了。
琳琳还想说一句老娘丢不起这人。
“您就别操心了, 像她这么美的一个美人儿,会有很多人想给她赎身的。”
皇帝听了点点头,一转眼背着琳琳让钱升安排人拿银子把牡丹赎出来, 再三嘱咐钱升,“这一回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到了晚上,两夫妻躺在床上, 床头放着一盏灯,琳琳歪在床头翻了一页书,猛然间坐了起来。
“怎么了?”
“我听见麒麟哭了。”
皇帝仔细听了一会儿, 没听见任何声音,琳琳掀开被子没穿鞋就往外跑。
皇帝看她这个样子也坐了起来, 坐在床边儿,等着宫女给自己穿鞋呢, 刚穿完一只脚, 琳琳抱着麒麟进来了。
小家伙张着嘴, 脸上全是泪痕。
“还真哭了?要这些人有什么用?这么多人看不好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