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管不顾,附身吻了下来,带着干净冷冽的气息。
谢如织:糟糕!还在录制!!!
剪辑生无可恋地看着从古代传来的素材:这TM剪还是不剪?
身世 刘禀和虞嬷嬷原本就是大老远从川蜀赶过来的, 家中还有不少事情需要料理, 也不便在湖州久留, 再待个三日左右便要回去了。
应迦月想让虞嬷嬷留在湖州颐养天年,可虞嬷嬷挂念家中子孙,执意要回去。
秦九韶为他们定好了回程的马车, 应迦月却还是担心虞嬷嬷, 她如今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的舟车劳顿,于是在湖州新定了一张舒适的棉毯, 好让她在路上不那么颠簸。
毕竟南宋可没有那么方便的高铁,又稳当又舒适。
除此之外, 应迦月还准备了不少湖州才有的特产,准备给他们带回去,毕竟来一趟可不容易。
刚准备敲门的时候, 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了谈话的声音,隐约还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应迦月愣了愣, 便立在了原地。
虞嬷嬷的声音欣慰而又释然:“月姑娘这一出嫁, 老身日后便没有什么念想了,九泉之下, 也有脸面去见老爷了。只是这一次,怕是最后一面了。”
刘禀叹了一口气:“小姐如愿嫁得如意郎君,应大人必定欢喜, 只是……嬷嬷真的不打算将小姐的身世告知与她?”
里头似乎沉默了片刻, 应迦月有些发愣, 身世,什么身世?她不是应纯之的女儿吗?
良久,虞嬷嬷缓缓道:“老爷是个没福气的人,夫人、大少爷、二少爷相继死于金人屠刀,他活着没能看见金国灭亡,死了,还要被削去头颅邀功。就剩月儿这么一个念想,又何必让她徒增烦恼呢。”
“哎,嬷嬷说的也是。”刘禀再三叹气,“当年应大人满门被屠,心如死灰,一度消沉。自从在战场上捡到了被遗弃的月姑娘,当做自己的亲生闺女悉心照料,这才慢慢有了些生气。”
里头传来椅子嘎吱一声,虞嬷嬷道:“这乱世,都是苦命的人啊……”
门外,应迦月僵在了原地,满眼都写着震惊。
原来她并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而是在战场上捡回来的弃婴。
她缓缓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难怪初见应纯之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和他并不相像。难怪他镇守楚州的时候,执意将她送去临安避难,生怕她陷入一丝危险的境地。
若不是偶然间听见,她全然不知道此事,可见自己被保护的有多好。两世为人,在21世纪没能感受到这样的父爱,却在原本陌生的南宋得到了。
应迦月的鼻子有些微微泛酸,隐约中,她仿佛看见那个满脸胡子的男人一拍桌子,声音洪亮道:“胡说,我应纯之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哪里生得出这么貌美如花的女儿?”
……
经历了那样痛苦坎坷的命运,却还是豁达地热爱着这个世界,保护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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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宫。
“陛下……”阎姣娘哭哭啼啼地跪在一旁,声泪俱下,控诉着皇后的暴行,“臣妾前几日不过是罚了个宫女,便被皇后娘娘禁足半月,臣妾好歹也是贵妃,又不似皇后娘娘那般有氏族撑腰,日后如何在宫中立足啊?”
阎姣娘断断续续哭诉了半天,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回音,却也不敢抬头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只得跪在地上蹙起了眉。
按理说,她这段话是极有分寸的,既告了谢道清一状,还不动声色坑了她娘家一把,怎么官家到现在都还不出言宽慰?
思前想后,阎姣娘又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娇娇弱弱道:“想必陛下也听闻湖州秦大人迎娶应纯之孤女一事了,皇后娘娘还特意将宫中进贡的缎子作为贺礼送去了湖州,这恐怕于理不合吧?”
阎姣娘话刚落音,还没来得及提及狐妖之事,便被飞来的奏章砸中了脸,吓得惊叫了一声:“啊——”
对方力道不轻,阎姣娘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被划开了些许,痛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