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韶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这种陌生的事物,然后问道:“那,可以包两个人吗?”
应迦月扬眉道:“别说两个人了,包三四个人都没问题。”
刚说完,脑门上就挨了一敲,然后便看见秦九韶微微蹙起的眉,应迦月这才反应过来——他一定想歪了,看来秦九韶是尝到某种甜头了,还想跟她沙发play?!
回想起刚才激烈无比的战况,应迦月脸都黑了。
大神,要不你还是纳个妾吧……
秦九韶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三七的声音:“少爷,周涯周大人有事禀告,已在院外等候了。”
听罢,秦九韶皱起眉来,自己还未乔迁,这周涯怎么就知道来曾上找他?
可还是得以政务为重,秦九韶吻了吻应迦月的眉心,这才将一旁的衣衫拿了过来:“我有些事要处理,你闲来无事可在此处逛逛,有什么事便让三七寻我。”
应迦月点了点头,体贴道:“你去忙你的便好。”
周涯和儿子站在院外的时候,瞅着这座奇巧雅适的宅院啧啧称奇,门口的苕水穿园而过,波光倒影,清澈广阔,与岸上的柳树错落映衬,别是一番人间奇景。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块风水宝地原本是吴潜所有,怎么竟成了秦九韶的私宅了?
难道这秦九韶果然如临安来人所说,原本就是个品行低劣、贪赃枉法之人?
周密弯下腰来,从苕水里舀了一捧水:“爹,这里的水好清澈呀。”
周涯连忙把儿子拉了起来,低声道:“秦大人马上就要出来了,可不能让他瞧见你如此无礼的模样。”
两人正说着话,几个扛着石材的工匠从宅子里面走了出来,边走还边窃窃私语道:“你们刚才可听清了,那动静,可真是……香艳无比啊。”
“也不知屋里的女子是何等姿色,竟让大人白日里都把持不住,真想进去瞅一瞅。”
几人讨论的热火朝天,也有不屑的人反驳道:“你们几个,偷听壁角还有理了?要是让秦大人知道,还不剥了你们的皮。”
“何必这般较真,也就是过过嘴瘾罢了,就凭咱们几个,再过几十年都未必有这福气。”
听到这些污秽之言,周涯老脸一红,可自己儿子却瞪大了眼睛听得津津有味,周涯连忙上前,捂住了儿子的耳朵:“你这孩子,听这些做什么!”
那几个工匠发现了父子二人,连忙扛着东西快步离去了,生怕被问责。
周涯的动作实在是鸡肋,周密已经把那些工匠的话都听进了耳朵里,并且,这件事情还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久久不能忘却……
于是,秦九韶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周涯父子二人远远站在苕水边上,一高一矮,一站一蹲,同时对自己投来匪夷所思的目光。
书信 秦九韶清咳了一声, 走到周涯身边, 问道:“周大人, 何事找我?”
周涯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秦九韶,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原地踌躇了很久,终是带着儿子迈步上前:“秦大人, 这段日子以来承蒙您的照拂, 受益颇多。只是……下官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今日,是特地来向大人请辞的。”
秦九韶没想到他会突然请辞, 皱眉道:“可是政务上遇到麻烦事了?”
周涯这个人一开始确实有几分投机取巧, 但这些时日相处下来, 秦九韶对他也渐渐多了些了解,虽然为人处世上有几分油滑, 但大义不亏,也是实打实为百姓着想的官。
周涯摇了摇头,不知该从何说起。
“其实, 国难当头, 下官本不该有这等退缩之心的。只是如今蒙古鹰视狼顾, 陛下又……哎, 吴兴终究不是太平之地, 下官想带着妻儿前往福州一带避祸, 还望秦大人准许。”
周涯说出这些话的时候, 秦九韶其实是能够理解他的,人各有志,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为上位者的决策赴汤蹈火。
他敛了眼眸,沉声道:“这一次,大宋六万精兵丧失过半,引狼入室,给了蒙古宣战的借口,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国家都保不住了,你纵使逃到福州,也是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