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清风的青年音传了出来,向迦一瞬间就觉得这个人就是那个日记中的【他】!
【他】在哼着一首歌。
也没有歌词,纯粹就是用鼻音轻轻的哼着歌,他哼的声音很轻,但是那个专业性就算是一个门外汉的向迦也能听出来,不过简单的调子,硬是被他唱出了那么一点意思、
向迦是个正儿八经的KTV杀手,但是不算一个音痴,所以认出了调子的向迦表情一下子有点难以言喻,倒是他肩膀上的小史莱姆十分中肯的评价:“他的音符是对的!”
向迦缓缓说道:“不是音符,是调子。”
向瑧煞有介事的重复:“迦说,是调子。”
向迦叹气。
调子再对,声音再美好,也掩饰不了这个青年在唱‘两只老虎’的违和感好吗!
不是说‘两只老虎’不够好,是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不应景了,你要是唱个别的什么温柔舒缓的情歌,他都不会觉得这么违和了。
幸好,两只老虎唱完之后,青年再没有唱歌了。
【他】十分爽朗的笑道:“我唱的怎么样?”
磁性的低沉声音传了出来:“你的音符很对!”向迦立刻觉得,这个声音应该就是棺材里的【伯爵】。
“哈哈哈。”【他】笑了几声,也没有纠正【伯爵】的说法,而是换了一个话题:“录音呢,你正经点啊。”
“不是你在问我问题吗?”【伯爵】十分疑惑:“我只是在回答你的问题。“
“和那个没有关系,提出录音留念的是我,所以现在是我的时间,你不许说话!”
【伯爵】不说话了,但是【他】却有些不满意了:“这时候你应该要捣乱才行!不要这么乖!”
【伯爵】还是没有说话,但是有一些窸窸窣窣的杂音录了进去,【他】笑了几声,十分宠溺的样子。
“好吧,我们来讲故事了。”
【他】接着开始录音,十分大众的故事,让向迦十分迅速的明白了这个青年想要表达的意思。
夸父逐日。
【他】十分细心的将文言文读了出来,然后一字一句的开始翻译那个短短的故事,中间他停顿了好几次,中间都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被录在了磁带上,青年就停下来,回答完问题后继续。
看来那个杂音是【伯爵】用自己的方式和【他】交流的一种办法。
故事太短了,所以【他】很快就录好了这个故事,他似乎带着一丝希望问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杂音响起,也不知道【伯爵】回答了什么,【他】沉默了足足十几秒,才笑着感叹:
“果然,你和我——————”
“得不到的东西还是得不到的啊。”
录音机咔哒一声,停止了播放,预示着磁带的结束。
向迦一路沉默着听完了整个磁带。取出了那本厚厚的日记翻开,确定了几个关键点后就将小收音机收了起来。
“瑧瑧,走,我们去一楼了。”
“好!”
截至此时,二楼,搜索完毕。
道具搜索到了不少,背景故事也明了了,是时候通关了。
真正的高玩,是不会被游戏背景所动摇从而错过正确讯息的。
楼梯旁边挂着一些画,木梯上钉着绒毯,向迦熟练的掀开一边的画,从绒毯和楼梯的夹缝中抽出各种小纸条,然后真汉子绝不回头的进入了一楼。
一楼的装修和二楼又是两个极端,如果说二楼的卧室走的是清爽简洁风,客厅走的是温馨舒适朦胧风,书房走的是复古欧洲风的话,一楼,就是暴乱艺术风了。
向迦:………………
宽敞的主客厅被四处杂乱的的乐器和白纸淹没,黑色沉稳的钢琴,崭新锃亮的架子鼓,断了弦的吉他上面放着一只口琴,被珍重放在沙发上的小提琴,独占一角的古琴静静的躺在初生的阳光中,旁边靠着一只横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