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桃眼泪断了线,前襟已经变成了汪洋。
小五从床上坐了起来,神色正常,看不出一丝倦怠,他看着哭成泪人的何春桃,忙下了床:“娘,你这是咋了?”
小五又转头看景书书:“你看着不像坏人,我娘是被你欺负了吗?”
景书书:“没人欺负你娘,是她自作自受。”
小噪频频点头,虽然,人类也看不见他们。
景书书收了咒语,解除了房间的封禁,何春桃临时的阴阳眼也没了,她看不见鬼了。
景书书没有没收何春桃的记忆,这件事她必须记得。
景书书说完,推开了房间的门,对着门外人群慌张而又期待,好奇又新奇的眼神,大声道:
“小五的病治好了,因为拦河坝的鱼毒正好与我家传的秘药匹配,如果组织有需要,我愿意把身上带的全部献给生产队,撒入拦河坝。接下来,请卫生员官方确认小五已经痊愈。何春桃偷鱼的事与我无关,但趁此机会刚好跟大家说明一下,我叫景书书,书本的书,是戚家村人,二十年前被亲生父母送走,如今回来,是来找亲生父母的,各位父老乡亲如果有任何的线索,可以提供给我,我无家可归,只能借住在清泠庙,希望大家别误会我。日后,如果能在戚家村找到父母,正式成为公社一员,我一定会继续怀着仁心,多做善事的!”
景书书脑内:“此处应有掌声。”
小噪有气无力双手合掌:“啪啪啪。”
大队长:“何春桃,还有戚小伟全家,跟我去人民公社走一趟。”
“大队长!戚小伟全家,公社领导让你们全都过去。”一个骑着自行车过来的社员显然非常慌张,满身大汗急的呼吸飞速:“戚小伟和王爱菊昨天来公社自首了,报告写了一夜,终于交代清楚所有细节,关于拦河坝的鱼的事。”
景书书:“给这位同志倒杯水,同志,你辛苦了,你继续说。”
卫生员从屋里找了个瓷缸子,倒了一杯水给前来传达消息的社员。
那人说:“谢谢这位同志,”然后继续说:“拦河坝的鱼你们都知道了?戚小伟说自己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这件事他觉得自己逃不了责任,就先自首了。但是当天自己的儿子儿媳还在队里加班干活,所以他没有通知,公社主任一听,情况紧急,就让他先交代了。这不,我本来是去戚小伟家喊人的,一来就听说人都在这边,我又慌慌忙忙的跑来了。公社主任说了,他们跑不了,也不会跑,请大家监督,戚小伟全家跟我去公社走一趟。”
景书书看着吃瓜群众护送着戚小伟一家,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小噪:“怎么,不去看热闹吗?”
景书书:“不去,本来要去公社办户口的,看这情况,也去不了了,算了,回家睡觉,熬了几天夜,皮肤都不好了,我要回去睡美容觉。”
小噪:“我倒要去看看,怎么会这么巧,你刚破完案,那边就主动自首了,有意思。”
景书书:“去吧去吧,回来的时候小声点,别打扰我睡觉。”
小噪轻飘飘的就跟着去了,景书书走回清泠庙,伸手就摸到了口袋里的纸条,戚小白给他的公社联系人,景书书看着戚小白写在上面的字,娟秀且遒劲有力,好看。
戚小伟为什么自首,她心里有了答案,不需验证的那种。
回到清泠庙,她自然没有睡觉,她在等人,她知道他会来,他已经几天没来了,景书书饿了。
果不其然,没等多久,往常要队里收工才来的戚小白提前来了,还带了地里直接种不出来的东西,花生酥糖。
“哟,你今天怎么白天就来了?怎么?不用上工了?”
戚小白看着景书书收了花生酥糖,一脸的满足,自己也跟着满意的微笑:“去办了点事,躲过这会儿艳阳高照,等会我还要去地里帮忙的。”
景书书吃一口酥糖,这东西修仙界和21世纪都有,但是七十年代生产的口味就是不一样,有股特别的韵味。
“办啥事了?我咋记得戚家村没有供销社呢,你这酥糖哪里买的?”